在外面,处处都要做的光鲜,这卢娘子竟然是个光棍。
“老夫人知道我也是新贵家的小娘子,听到了这样的话,不免也要留意几分,林大娘子就问于娘子,难道于娘子和她的二妹相交的时候不知道,二妹就是林夫人陪嫁的滕妾所生吗?接着林大娘子就讲了一番典故,我听的高兴,不由得就问了几句话,谁知道却将于娘子问的生气了。”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世家小娘子们都低了头,偷偷地笑。
这位卢娘子说话就像是天桥上的说人一般,还要丢个包袱,卖个关子。
可是谢老夫人年纪大,经的事情多,自然也知道这个包袱打开不得,并不再追着问。
倒是淮阳王兴致勃勃地问了一句,“卢娘子且将这个典故说来听听。”
原本,谢老夫人想就这么冷着化解掉了。
可是,淮阳王不答应。
卢娘子眼睛一亮,立即对着淮阳王施了一礼,说:“敢不从命。”
说完绘声绘『色』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大声说:“林大娘子对不住了,我并不知道方才那么几句话,怎么就让于娘子这般生气了呢,怪在了你的头上。”
林乐霜笑着说:“原本就是大家随便说说闲话,不碍事的。”
卢娘子又对着于水笙说:“于娘子,你也别生气了,我是新贵家的孩子,并没有读过多少,难免用错典故。”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更加让于水笙难堪。
于水笙挤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不碍事。”
林先哼了一声,“于家的人都是一个样,于焉当初就在皇上面前恶人先告状,如今,这个于娘子又来,真是家学渊源,传承久远呢。”
他还记恨着被于焉告了一状的事。
林山“哈哈”一笑,“这个卢娘子倒是直爽的有趣,还说没学问,不知道典故呢,于娘子都要被气哭了。”
若是今儿没有淮阳王在,没有这么几个聊聊的新贵在,世家人也不会在乎这个说法,即便于娘子说的有些过了,也只是打个哈哈,说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
可偏偏,这里有着被请来的新贵的贵客。还有着皇室的淮阳王。
这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谢老夫人想装聋作哑,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还得就着这件事情发表点看法,才能说得过去。
“哈哈,两个小孩子,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诚然如林大娘子说的,世家大族也是从庶民而来,多亏了祖先争气,挣了大家业,一代传了一代,世家若是败落了,也会跌下《世家录》。老婆子老了,也见了不少这样的事,谁也不用瞧不上谁。”
谢老夫人打着哈哈。
淮阳王立即将话接了过来,“谢老夫人见多识广,的确如此,《世家录》原先每隔一个甲子修缮一次,因为前朝之故,不少世家沦落,修缮《世家录》已经更改为二十年一次了,每一次修缮都会增加一些世家,也会减少一些世家。”
“就像元家,起初也不过是种田的,被世家们称之为泥腿杆子,不过士农工商,农也不算地位低下了。许多起家的世家,大都是从商开始的,后来慢慢地转为耕读之家,家族经营出声望之后,就成了望族,慢慢的又演变成了世家。”
元明见缝『插』针这么一番话,让这些自我膨大的世家子弟们,都冷静了下来。
二十年修缮一次《世家录》说明什么?
说明二十年就可以荒废掉一个在《世家录》上排得上的世家大族。
也就是两代人的事情。
世家子弟不争气,世家就此败落的太多了。
谢大爷立即抚掌道:“两位小娘子的争辩,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