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立即强忍着恶心,紧紧跟上。
林先则走到了炭炉前和功曹椽史仔细地分辨。
“这些都叫人收起来,”林乐霜分辨出来这些原本是白『色』的布条上沾满了草『药』和脓血的干痂,立即吩咐林保将这些收起来。
林保强忍着不适将这些已经分辨不出来底『色』的布条收了起来。
功曹椽史不时偷偷地打量着林乐霜的神『色』。
众人又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并未发现再多的东西。
林先和林山从炭炉中残留的一点剩余中判断出来,这烧的是符纸。
“禅房内并没有什么搏斗的痕迹,禅院内也一样找不见,难道说,昨天早上清远方丈就跑了?”林先狐疑地看着林山。
可清远方丈为什么跑呢?
完全说不通啊。
即便是现在,只要清远方丈厚着脸皮认了栽,也还是一样能够在长安城做他的宝塔寺方丈。
林山困『惑』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
功曹椽史和贼曹椽史都不出声,有贵人在此,自然是贵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淮阳王却偏偏不这么想,问:“不知道两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贼曹椽史:“……”
这证据不足,能有什么看法呢?
功曹椽史:“……”
我们有什么看法重要么?最后还不是要听王妃的看法?
憋了半天,功曹椽史说:“眼下还不能完全断定,臣打算再去慧空和尚的房内看看。”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
慧空和尚也不见了,去看一看,说不定还能看出点什么。
淮阳王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实际上,该看的昨天夜里“墨线”都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他这一趟是专门陪小王妃过来转转,希望能够有更多的发现。
贼曹椽史从无言以对的尴尬之中暂时解脱出来,期望能在慧空和尚的屋内发现更多有用的东西。
两人心里卯足了劲,拉开禅院的木门,就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碰见了穿着整齐的清河国太子。
“太子殿下……”
功曹椽史心中暗暗生惊。
怎么连诸侯国太子都来了?
清河国太子在祭礼上和淮阳王不对付的事情,身为京兆尹府的人,功曹椽史早就听说。
这两个人怎么又在这里凑在一起?
“小皇叔在里面么?”清河国太子的声音不像以往那般中气十足。
“在的……在的,”贼曹椽史连忙将门让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叔,小叔,你在里面么?”清河国太子并不入内,只站在门外喊。
贼曹椽史和功曹椽史互望一眼,两人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好举步就走,又只好垂着双手,站在原地待命。
过了好一会,淮阳王才和林家兄妹三人走了过来。
太子瞧见淮阳王身后男装打扮的林乐霜,眼神变了变,随即就毫不在意地笑着说:“小叔在这禅院内可是发现了清远方丈的踪迹么?”
元明的一双凤眼在太子的脸上扫了扫。
一晚上不见,清河国太子的双颊深深的凹陷下去,一双鹰目显得更大了,只是少了些许神采。
元明不免有些得意,回头看了看林乐霜。
霜儿的泻『药』……果然是管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