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春冷声道,
“你若帮我,我饶你不死,你若不帮,那你就与林秀贞一道,死无葬身之地。”
眼神又冷冷扫过她怀里的懵懂害怕的孩子,
“你族里怕是人不多,但一个也跑不了。”
妇人吓得立刻直着身子嚷道,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深深叹了口气,妇人的思绪也拉回到二十年前,
“那时候,林秀贞还是待自闺中的姑娘家,但她好似并不知廉耻二字怎么写,与徐正卿勾搭,往日里两人的调情信都是由我代为通传。”
妇人脸色流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种事情很是不光彩,不仅仅是私自与男子相会,更是因为那徐正卿是已经有家室的人,我去送信,故此见过顾银梦几次,很美丽端庄的女子,那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常常挺着肚子,坐在窗前雕刻着什么。我也曾提醒过林秀贞,不该与这样的男子相交往,但好心却往往换来的是一阵毒打。”
又叹了口气,妇人道,
“林秀贞更是安排了专人监视着顾银梦。我记得那时候是冬天,雪下的很大,整条街都封住了。林秀贞正在家里的一处僻静院子里与徐正卿私会,外头有个小厮急急忙忙跑进来说,顾银梦早产,好似要生了。林秀贞好似很激动,从箱子底里拿出了拿出一个药方给我,说是保胎药,让我立刻去抓了药,送给顾银梦吃了。我真当她是好心呢没想都是我太天真。”
徐三春此是从怀里抽出那张泛黄的药方,递上去,
"是这张嘛?"
妇人楞了片刻,激动的道,
“是,是,就是这个药方,我当时正在厨房做红豆饼子,被急急叫过去,手上沾染了红豆馅,不小心印在了一个角上。”
徐三春抽回了药方,伸手示意她继续。
妇人抽了抽鼻子道,
“我急急忙忙跑去自家的药店抓药,我不识字,那抓药的小伙计却反复的跟我确认了好几遍,是不是真要这些药,我说是小姐吩咐的,那小伙计这才不在多问。在药堂煎好药,我急急的往顾银梦的住处去。到那里时,竟没有旁的人,只有顾银梦一人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叫嚷着,看来确实是快生了。她当时特别虚弱,我忙把药给她喝下。”
徐三春拧眉插话,
“她未曾反抗?”
妇人长叹一声,
“她早已疼得神志不清,嘴里不住的说着胡话,哪里还管我是谁了。给她喝完药后,她便安静了。我只是当时药效起了作用,她不那么疼了。可可”
妇人突然脸部扭曲,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画面,掩面痛哭起来,
“天气很冷,我刚想帮她盖好被子离开时,就发现床沿竟然在滴血,那血急急的往下滴,已经汇聚了好大一滩,我吓得半死,忙去看她的脸,早已没了血色,真人比外头的雪花还白我探了探的鼻息,都快没气了!我顿时吓得跌在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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