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退,本官命令你们继续战斗!”吕大志看到捕快和衙役要跑,气的破口大骂,可是那些捕快和衙役根本就不听他的,撒丫子就跑,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再跑快些。
那帮猎人火力太猛了,怎么有那么多的火炮,碎铁块就像是雨点一样打过来,身边的同伴一片片的倒下,幸存的捕快和衙役实在是挡不住了,都被吓破了胆,只想赶紧逃跑,离那帮猎人们远一点。
“呛啷啷!”吕大志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刷的一声,砍翻了一个抱头鼠窜的衙役,然后用滴血的宝剑,在地上划了一道血线,大喝一声:“过此线者,斩!”
吕大志平时很胆小,可是他是洛龙县知县,别人都可以逃,他却是不能逃的。
不说城外有妖兽肆虐,吕大志无处可逃,就算是能逃出去,他也不能逃跑,因为按照大武天朝的法律,知县有守土之责,若是弃城而逃,吕大志也难逃被砍头的下场。
逃跑的捕快们愣了下,可是后面清河村的猎人们已经追过来了,炮声轰鸣,再不跑,就要被打成筛子了。
“大人,真的挡不住了,你也快逃吧,再不逃就没机会了。”
“弟兄们死的太多了,敌人火力太猛了,大人快点撤吧。”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幸存的捕快和衙役以二品班头方诚为首,他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其他捕快和衙役也七嘴八舌的说着,总之就是不想再打了。
“不能撤!谁再敢说撤退二字,本官定斩不饶。”吕大志瞪大了双眼,挥舞着带血的宝剑,逼着捕快和衙役继续战斗。
看到这帮人还是不为所动,吕大志只能再次使用知县大印,调动所剩不多的民意民心,对着方诚一指,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到了本官用你的时候,方诚本官命令你带着这些人,继续射击,剿灭这伙猎人们。”
知县大印是一件很特殊的宝贝,它可以让当官的调动管辖范围内的王朝气运,民意民心,可是民意民心也是一种来源于老百姓的精神力量。
普通人被抽调了精神力量后,会感觉到精疲力竭,就像是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一样,需要好好休息,才能够再一次被抽调精神力量。
吕大志为了对付孟一凡已经抽调了一万多老百姓的精神力量,他所能再次调动的精神力量已经所剩无几,这一次几乎都调出来,逼着班头方诚继续战斗。
“自己吃着朝廷的饭,领着朝廷的钱粮,就该为朝廷效力,怎能在关键时刻,临阵脱逃,自己怎能做出那样猪狗不如的事情?”
方诚瞬间觉得自己逃跑的行为很可耻,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然后振臂一呼,说道:“兄弟们,跟着老子继续战斗。”
吕大志看到幡然悔悟的方诚,欣慰的笑了下,说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方诚,好好战斗,等胜利了,本官重重有赏。”
方诚端起一面钢铁大盾牌,转身去后面挡住了飞射来的铅弹,有十几个衙役,平时就是跟着方诚混,他们关系很好,现在看到方诚回去战斗了,他们也跟着回去战斗。
“碰!碰!碰!”一轮鸟铳打过去,又打倒了两个追击的猎人。
“碰!碰!碰!”孟一同等青壮也展开了对射,可是方诚是二品武者,力量很大,自身防御力也很强,他扛着那面两米宽,三米高的大盾牌,挡住了孟一同等人射来的铅弹和碎铁块。
其他捕快和衙役也缩着身子,躲在大盾牌后面射击,打的清河村的猎人们不敢追击。
孟大勇刚才为了更好的杀伤敌人,抱着的榆木炮装填的是碎铁块,一炮轰过去,密密麻麻的碎铁块打的大盾牌叮当乱响。
可是方诚现在一心想着抛头颅洒热血,也要报答朝廷的俸禄,他咬牙不退,硬生生的挡住了榆木炮的多次轰击。
“孟一同,快给老子送过来一门装实心铁球的榆木炮,老子要轰开他的乌龟壳。”孟大勇大吼,他也没想到敌人都已经开始逃跑了,怎么突然又勇气大增,转身战斗了。
孟一同冲着后面跑,很快就抱过来一门装填好的榆木炮,递给了孟大勇。
“轰!”孟大勇点了导火索,随着榆木炮的一声轰鸣,一枚炽热的实心铁球喷射而出,直接打中了方诚的大盾牌上。
“碰!”实心铁球蕴含着强大的动能,一下子就把钢铁盾牌砸碎了,去势不减,砸在了方诚的胸口上。
“噗!”方诚被砸飞出去,胸口塌陷,在空中,就吐了一口鲜血。
没有了方诚的大盾牌,清河村的猎人们,再来一次齐射,把那十几个敢于反抗的衙役打倒在血泊中。
“冲啊,杀狗官,替天行道啊。”孟大勇大喝一声,所有的猎人们都士气高涨,抱着榆木炮和鸟铳,大踏步前进。
敌人来了,而敢于战斗的捕快和衙役都给打死了,这让其他的捕快和衙役都意识到再不逃跑,他们都得被打死了。
这个时候,幸存的捕快和衙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有几个人施展轻功身法,往前一窜,就跃过了地上的血线,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放肆!”吕大志气的挥出了宝剑,可惜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这一剑根本就砍不中想要逃跑的武者。
“跑啊,快跑啊。”其他捕快和衙役一看有人带头跑了,也都纷纷开始逃跑。
“不能跑,你们都给我回来。”吕大志是知县老爷,这些捕快和衙役平时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可是现在这帮混蛋,临阵逃脱,都是逃兵,该杀,都该杀。
“刷!刷!”吕大志气急败坏,不断挥舞宝剑,有两个倒霉蛋被砍伤了,其他人一看,纷纷施展轻功身法,绕着吕大志跑。
整个场面就像是一场闹剧,吕大志在左边,大家就朝着右边跑,吕大志追到了右边,大家又朝着左边跑。
吕知县平时就缺乏锻炼,怎么可能追得上至少都是一品武者的捕快和衙役。
几秒钟的时间,捕快和衙役都跑了,只剩下气喘吁吁的吕大志还握着宝剑,留在那根他自己划下的血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