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儒怒道:“这老和尚是怕我去缠他么,竟连这几日都等不得。”
说着眼中滴下泪来,接过信,草草看完,就说:“咱们走吧,老和尚让我不必去观礼就启程。”
林山恍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大儒当即便命人备好车驾,收拾行李,两人连夜启程,天亮时已出了都城的城门。
林山问:“寒山大师临终前传信让我等速归?”
云大儒道:“这老和尚素来不妄言,早些启程也好,若是被扣下做了人质,岂不麻烦?”
“人质?”
林山震惊。
云大儒道:“你是淮阳王的小舅子,我虽不才,也在幕府说一不二。若是扣下我二人,淮阳王的阵脚岂不是要大乱,老和尚昨日说,大乱将至,命我早日做好打算,今夜就圆寂催我速速启程,可见这清河国、六合寺都大有猫腻,十分危险了。”
两人速行,等到清河国太子想起邀约他们入太子府赴宴时,一行人已进入了五岭山,一直到了晚上,他们才下来歇息,吃了顿热乎的饭菜。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回到长安城,述完职,云大儒来不及换衣裳,便嚷着要和林山去林府拜见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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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王轩眉道:“你们在外面奔波劳碌也乏了,早些归家休息,正好孤也要去林府拜见大将军,不如同车前往。”
云大儒哼笑了一声。
林山面无表情。
妹婿如此,他早已习惯了。
林乐霜早得了信,已经扫榻相迎,酒菜香汤都已准备好,请二人先沐浴更衣,再来吃酒叙谈。
云大儒开心地一边喝着梅花酒,一边泡着澡。
林山忙里偷闲,回去见了卢娘子,夫妻二人腻歪了一阵,这才往妹妹的院子过去,淮阳王和云大儒早已等候多时。
“成亲了的小夫妻就是不一样。”
喝了点小酒的云大儒羡慕地说了出来。
淮阳王看看小舅子,再看看林乐霜,眼中的羡慕和渴望溢了出来,不染凡尘的谪仙少了许多冷清。
众人坐下,边吃边说起了在清河国观礼的所见所闻。
云大儒说:“世家的财富惊人,但依旧不够他们挥霍,每年冻死饿死的流民不在少数,那些附庸于世家豪族的客民和奴仆就更不用提了。真是……”
云大儒重重叹了口气。
林乐霜想,云大儒是的的确确不一样的,在云大儒的眼中,世家和平民百姓是等同的。
而在元旭等人的眼中,世家依旧在云端,只是它们的存在不利于大兴,需要削弱或者遏制罢了。
这样的人,若不是遇见元明,只怕难被世人所容。
云大儒说:“诸侯国内多有矿产,每年缴纳的税负还不如一个豪族,诸侯若是和世家联合在一起,皇室难以抗衡,不能让诸侯与世家为敌,也不能让他们结盟。”
言下之意,如今清河国太子与谢家的联姻就是最差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