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不重,没啥大事儿。
冬天穿那么老厚呢,也就是个皮肉伤,在县医院住院呢。”郭守业满不在乎的说着。
“主要是,捅了陈继辉的那个人,被抓走的时候举报。
说是陈继辉这小子,在饮料厂没少搂。
县里、省里好像都接到举报材料了,陈继辉这次,出了医院就得去蹲笆篱子。”
“嗯,要是照你这么说,陈继辉这次是真的要凉啊。”
陈继辉这么上蹿下跳是为了啥?真以为他是为了公家?还不是为了个人利益?
他这是搂的差不多了想跑,结果被人堵住,捅了一下子。
这一下可好,老底儿都捅漏了,等着吧,有好戏看呢。
俩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儿,对于泉阳饮料厂的事,达成意见一致。
就是不管谁来找,他们都不接手烂摊子。
这个不是他们心狠落井下石看热闹,那玩意儿明知道是坑,谁乐意往里跳啊?
聊完,挂断电话,还没等许世彦给县里打过去呢,电话先响了。
接起来,正是李景昱的声音。
“哎幼,许总大忙人啊,想找你可真是费劲。”电话里,李景昱的声音格外温和客气。
“不敢不敢,一天天就是瞎忙。
没办法啊,场子里上上下下几千口人,都等着吃饭呢。
你说我要是不忙着点儿,那么多人不得挨饿啊?”许世彦笑呵呵的在电话里瞎扯。
李景昱为啥找他,许世彦大概也能猜到七八分。
如今是县里着急,许世彦又不着急,扯着玩儿呗。
“那倒是,那倒是。那个许总啊,有件事要跟你商议一下。”
李景昱心里明镜,许世彦这是故意的,可他能怎么办?
泉阳那头陈继辉捅了那么大的娄子,工人现在不算完,各种闹腾着要说法讨工资。
县里哪来的钱去给陈继辉填窟窿?那不就得赶紧找人接手厂子,好把事情摆平?
要不然这事儿闹大了,他李景昱这工作还怎么展开?
李景昱现在算是灶坑烧王八,憋气带窝火。
当初是看着抚松这边人参产业发达,出口创汇不少,成绩突出。
他就想着过来镀镀金混点儿政绩,几年后回到省里,就能往厅级使劲了。
可哪曾想啊,自打他到了这边来,就事事不顺。
春交会放了哑炮、人参节花费不老少就图个热闹。
大力扶持的泉阳饮料厂,到最后没卖出多少产品不说,还眼瞅着就要黄了。
这哪行啊,总得想点儿办法补救一下,要不然,他这个记是真的没法当了。
“李记,有事儿你说话,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做不到的,那就另说了。
“是这样,泉阳那个饮料厂呢,经营不善,效益不太好。
现在省饮料厂想把这个厂子转让出去。
当初省饮料厂和县里投了不少钱呢,现在也不要求那么多了,一百万就可以转让。
那边厂房设备都是新的,机器还是国外进口回来的,都是好东西,一百万那就跟白捡的差不多。”
“许总,要不然你们公司出面,把厂子接下来吧。
正好你们公司也有饮料和矿泉水的业务,接手过来直接就可以生产销售,一点儿也不耽误。
泉阳湖这边的水质非常好,涌水量又特别大。
以许总的能力,让一家饮料厂起死回生,那不就跟玩儿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