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守广说干就干,第二天果然带着人上山,伐木挖土盖房子。
山上看参的小房一般都不太大,两间房,木刻愣。
里外湖上黄泥抹平,房顶没用苦房柈,而是直接木板铺平,钉上油毡纸。
东屋一间南炕挺大,连着外间厨房的锅灶,北边盘个炉子,砌一熘火墙。
冬天冷了之后,就烧上炉子,炉子连着火墙,正好屋里都热乎了。
反正多数时候就在山上住到阳历年冰雪封地,再冷就下山了,这样足够用。
人多,房子很快盖好,然后开始烧火通风。
几天后,炕干了,墙面也干的差不多。
许世彦就借了大队的马车,拉着四条半大狗子,还有不少行李等东西上山了。
十月末,山上已经有点儿冷了,许世彦上山看参,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
冻皮子又好看,几乎没人打主意,也就是晚间熘达两圈。
白天参场里有人干活,许世彦就随便在附近转悠,还是跟以前一样,挖坑、布线、安地枪、拴拉炮。
多余的时间,就去林子里,划拉点儿核桃、松子、萫子、冻蘑之类的东西。
松子可以留着吃,也可以卖,收购站收松子一斤五毛钱。
抚南林场正好有一片红松母树林。这年月红松林没承包,谁都可以打松塔。
这边也就抚南林场的人过来,今年正好赶上松塔大收,每棵树上都好多。
许世彦脚上捆好了脚扎子,腰里系上绳子,手里拿根杆子,就这么爬上树,用杆子往下捅松塔。
一棵树上的都捅完了,就下来捡,把树周围都捡干净后,再爬一棵树继续捅。
几乎两棵树的松塔,就能装一麻袋。
回去堆起来困几天,晚上闲着没事儿了就拿木棍子敲,敲碎了松塔往外扒松子。
除了松子,许世彦最爱捡的是萫子。
明年他打算家里养两头猪,要是光指着喂猪草,猪长不大也不肥,要是喂粮食呢,又心疼的慌。
萫子是喂猪的好东西,多捡一些,等着下山了就捎下去,留着喂猪挺好。
今年下雪晚,到了十一月中旬,第一场雪才下来。
赶在下雪之前,许世彦划拉了不少萫子,仓房里堆了好几麻袋。
下雪了,许世彦也没着急去打大围。
主要是那四条狗都半大,而且没有打猎的经验。只能慢慢训练着,不能急。
幸好,场子周围下了不少套子夹子,也能有些收获。
什么野鸡野兔都是经常套中,鹿、狍子也偶尔有收获。
有一次还套中了一只野猪,正好许世彦过去,一枪结果了,拖回来收拾好冻住,留着下山带回家。
这天,许世彦早起遛套子,结果就发现,有个套兔子的铁丝圈上有兔子毛。
而且周围有血,还有些模湖的足迹。
许世彦觉得奇怪,就顺着踪迹往前走了一段,然后发现了兔子头,还连着一块兔子皮。
合着他套中的兔子,不知道被什么野兽给偷摸吃了。
“幼,还有敢来偷我东西的?真行啊。”
许世彦看着那踪迹,觉得奇怪,按说雪地里,野兽的爪印应该很清晰才对,这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竟然看不太清楚?
别管啥,既然敢偷他的猎物,那就等着挨收拾吧。
于是,许世彦在丢失兔子的这一片区域,下了连环套,就等着那东西再次偷兔子,好一举成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