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有些不好意思,把碗放到了一边的床头柜上。 她岔开话题:“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 秦坤这才说起正事来:“我昨天连夜开车去那个县城调查了一番,那个人确实是病死的,和嫂子没有一分钱关系。” 说起正事,林杏也变得严肃起来。 她看着秦坤问:“这件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但是警察局那边不相信怎么办?” “这件事情你们不用操心,我已经办妥了,警察局那边也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这本来就是一场乌龙嘛。” 秦坤虽然这样说,但是心底也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想到了周牧野摆脱给他的事情。 秦坤又说:“不过周哥,你放心,你拜托给我的事情我肯定会彻查到底的,包括这次警局的事情,到底是谁在后面搞得鬼我也会继续查。” 接着他又跟林杏保证道:“嫂子,你放心,至于那天把你从家里强制带走的那批人,我也不会放过。” “总之,你们两个就是安心养伤的养伤,安心养胎的养胎,其他事情就不要想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林杏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她皱着眉,忧虑的说:“我虽然是清白的,但是从警察局里面走了一圈出来,感觉怎么就硬是被扣上了杀人犯的帽子。” 周牧野想起来了刚才在病房外发生的事情,那些流言蜚语是很可怕的东西。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知道。 周牧野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别想那么多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有办法打消这些流言的。” 林杏勉强的对他笑了笑,心里面却觉得有点难。 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这谣言传播起来容易,消灭起来却不简单。 秦坤见两人心情欠佳,赶紧活跃气氛。 “周哥,嫂子,你们就别担心了,我一定会帮你们把所有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再大的谣言也能破了。” 听着两人都在宽慰自己,林杏也不再那么忧虑。 她弯唇一笑:“好,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秦坤答应了一声,打算起身走人了。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调侃二人:“我觉得啊,就凭你们俩这甜蜜样,谁的流言蜚语能进你们的心啊,嫂子你说是吧?” 林杏脸颊红扑扑的。 周牧野佯装生气:“你小子,走不走了。” “好了,好了,那我去继续调查了,下次再来。” 秦坤把门关上后,屋内才恢复了一片安宁。 林杏倒是心中疑惑起来,这秦坤这么积极热情的样子,看上去还真不像是普通好朋友。 “牧野,我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你在这边还有个这么好的朋友呢?” 周牧野一五一十的倒出来秦坤的身份:“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这是奶奶派给我的人,说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办。” 原来是这样。 林杏点了点头:“看上去他倒也像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嗯,我的身体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过来,你要是有事情要办也可以找他。” 林杏又在医院陪了一会儿周牧野才离开。 回到家里面后,她见周凤起正在屋里面坐着打电话。 林杏在一边等了一会儿,等她把电话给打完才出声。 “给谁打电话呢?” 周凤起理直气壮的说:“给我们学校啊,给我们学校请假。” “请假干什么啊?你的脚还疼的厉害吗?” 林杏一脸的困惑。 周凤起则是十分理所当然的回答:“我的脚没什么大事情了,不过呢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任务。” “什么啊?” 周凤起咧嘴一笑:“嘿嘿那当然就是保护嫂子你的人身安全啦!我以后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保证保护好你还有小娃娃” 林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保护我?我看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 周凤起有些羞恼:“嫂子,你笑什么,我这个脚腕,它只是一个意外,是意外!” 林杏心里面觉得周凤起这小姑娘可爱又善良,就算是崴着脚了还不忘记要保护她。 笑了一会停下来,林杏接受了这份好意。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不过你可要记得保护别人之前也要先保护好自己呢。” <
> 周凤起甜笑着点点头:“嫂子,你就放心吧,像类似的事件肯定不会发生的。” “那好吧,我一会儿要去照相馆看看,你要一起吗?脚腕疼不疼了?” 林杏想到上一次就是想去照相馆,结果就被警察给带走了。 这次说成什么,她也要去照相馆看看生意。 周凤起连忙点头:“我的脚腕已经不疼了,咱们一起去。” 为了展示自己真的好了,周凤起甚至还要站起来原地蹦两下子。 还好被林杏给按住了:“好了好了,能走路咱就一起去,别你再一蹦又给崴了。” “嘿嘿,嫂子,那我们快走吧。” 两人关好门打算出门,结果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们的是一个五十多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身长褂,颧骨高耸,脸颊无肉,倒三角眼。 天生就是一副刻薄相貌。 他挡在二人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们一遍。 “你就是林杏,那个杀人犯?” 林杏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我不是杀人犯,你是谁?故意拦我们的路是什么意思。” 马奋才年轻时候就是个愤青,上了年纪之后更是自诩正义之士大夫不是批判这个,就是批判那个的。 这次听说他们附近出了一个杀人犯,这不是赶紧就过来蹲点了,他要当众揭露这个世界的黑暗!社会的黑暗! 他抬起下巴,眼神轻蔑。 “再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马名奋才。” 林杏解释道:“马奋才先生,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听说我杀人的。” “但是,无论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现在我都告诉你,这全部都是假的,那个人是病死的,和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马奋才压根儿就听不进去解释。 他背着手,颇有一种酸儒生的意思。 “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要是你真的没罪,人家警察局为什么要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