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据点肯定要偏僻,冯葑带着罗博穿过闹市,左扭右拐,在一个小巷子里的一个房屋前敲门,罗博看看周围的环境,人烟稀少,有离市中心不远,重要的是这里没有摄像头的覆盖。
铁门打开,一个穿着背心,睡眼惺忪的男子看看冯葑,不耐烦的说道:“说了过几天把合同给你,你这么早跑来干嘛?”
罗博看着这个刺龙画虎的男子,如此有恃无恐,不就是因为这些学校的学生有把柄在手中嘛,他拉着冯葑径直走了进去,那汉子扯着他的胳膊,“你是谁?”
“我来替冯葑还账的!”
那男子冷笑几声,“不用还了,真是贱命!”
罗博不想和他废话,一脚把他踢到墙根,屋内的几个男子听到动静,全部跑了出来。
罗博乐了,看到一个老熟人,指着他说:“你不是那个,那个‘此树为我栽’的劫匪嘛,怎么?改行了!”
那男子看着罗博,感到身体某处的疼痛感又冒了出来,对着前面的小头目窃窃私语,那男子不时地看看罗博。
“兄弟,冯葑和你什么关系,我和她的款子已经结清了,要不现在就把合同给你!”
“恩!”
小头目让手下去拿合同,自己对着罗博说道;“听说兄弟身手很好,要不以后多交往交往!”
罗博看着院子的大树,繁茂的树叶开始掉落,冬天要来了,外面开始热闹起来,赶去上班的人们用各种喧哗吵醒这个城市。
那小头目看着罗博不理他,也不介意,等合同拿出来,他递给罗博,罗博翻开看了两眼,自己都被绕晕了,这种欺骗性极高的合同,总会让人措不及防,给你致命一击。
他撕掉合同,扬手扔掉,“还有照片呢!”
那人脸上肌肉抽搐,忍了忍还是叫手下再进去一次,罗博看着飞扬的纸屑,如同雪花,让人寒冷。
照片和底片都送到罗博手中,罗博交给冯葑,又说道:“我还需要所有人的合同和照片,还有你们拍的片子全部销毁,最重要的告诉我,‘安全屋’在哪里?”
那人终于忍不住,“听说你很能打,我才忍着你,我就不信这里这么多人,还能让你横行霸道!”
罗博欺身到小头目面前,疾如闪电般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别给脸不要脸,你如果好好说话,我还会放过你们这些渣滓,告诉我,安全屋在哪里?”
五六个手下从惶恐中镇静下来,其中一人掏出刀刃直接对着罗博的喉咙刺去。
罗博也不回头,直接用手抓住刀刃,居然,硬生生的从那人手中夺过刀子,而他的手,滴血未流!
几人大骇,那个劫匪带头想跑出去,一道黑影拦在他面前,罗博,居然出现在门面前。
所有人跪在地上,电脑硬盘,相机,合同,摄影机,都堆在罗博面前,他亲自把这些东西烧掉,然后对着冯葑说道:“你自由了!“
冯葑感激的看着他,突然额头虚汗淋漓,她身子晃了晃,歪倒在罗博的怀里,虚弱的说着:“谢谢你!我自由了!”
她的后腰,鲜血殷殷的流着血,罗博赶紧叫跪着的小头目拿来一把剪刀,剪开她洁白的裙子。
那里有个缝合的伤疤,缝合线像蜈蚣一样恶心,而伤口还有黄色的脓液流出,这是伤口感染,“安全屋”不光拿走她的肾脏,还不管伤口的缝合,如此这般的情景,罗博身体开始颤抖。
冯葑身体发烫,命在旦夕,罗博背着她,准备去医院,冯葑摇摇头,“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罗博没有回答她,她继续说道:“我没有自杀,你说的那些我好怕!”
罗博噙着眼泪,“我骗你的,你会上天堂!”
此时树枝落叶更加剧烈,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对抗地府,值得嘛?”
跪着的众人被这不知道何处发出来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罗博轻轻放下冯葑,挺身直立,“值得!”
“你是鬼差,就要按照我的旨意行事!”一个长着红袍,络腮胡的魁梧男子出现在罗博面前。
罗博对着他,俾睨道:“你是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