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老裤衩子一大早接到了憨水包的电话,憨水包说:
“老弟,你在哪?我请你吃早餐!”,说着话,憨水包驾驶着刚买的一辆日产二手车就到了。老裤衩子也不客气,随了憨水包去交通路吃牛肉面,喝黄酒。吃毕,憨水包恳求说:“裤衩弟,可否帮个忙,今天是我和那开茶馆的婆娘约定的时间,她还我钱,五天前她说身上钱不够,打了个三千元的欠条,我才在调解上签的字。弟弟好事做到底,帮忙见证下,我怕她反悔……”。
老裤衩子刚吃了人家早餐,嘴软,就答应一起去。
到了秋裤姑家,啪啪啪!地一阵打门,秋裤姑正在她的大床上鼾声如雷呢!旁边的金毛大犬“欢欢”先被惊醒,用长舌头舔秋裤姑的脸,终被舔醒,穿了睡衣揉眼打哈欠来开门,“欢欢”怕主人吃亏,蹦下床伸长舌头摆尾巴紧随主人身后。门开了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吼道:
“奶奶的茄子,还让不让人睡?”,憨水包从胳膊上挂着的包里翻了半天,翻了欠条出来,刚拿在手上,被秋裤姑伸手一把抢过去,见秋裤姑扭身从桌子上拿了一沓红红的百元钱票,像是事先就清点好了的,冲着门外人嚷道:
“三千,拿去,滚蛋!”,见一沓钱在门外散落一地。砰的一声,关了门,接着睡,“欢欢”立即蹦上了床,乖乖地躺下。
秋裤姑五天后还了憨水包的钱,虽已解决,但两人结仇的事,经老裤衩子的嘴一传播,众人皆知。
这天午后,天下起了小雨,牌友们像约好了似的,66续续的来秋裤姑的茶馆打牌。
先到来的是李巧巧、毛静静、魏小惠、王染染,刚好一桌。王染染长得很性感,说起话来大嗓门,道:“下雨天就是打牌天呀!姐妹们耍起……”四个女人立即快活起来。一个小胖子立刻上来倒水,熟练的收了四个女人每人十元“茶钱”。王染染边打牌边逗小胖子说:
“秋裤,你女朋友找好了吗?”,小胖子知道这几个老媳妇都经常逗他,回道:
“我嫂子暂时还不让我谈!”,引得几个老牌友一阵哄笑。
正说笑着,第二桌又齐了,先后來了大美女林心如,这个林心如离婚了,单身,开了几个保险公司,实力派,经常去澳门赌场耍,用她自己的话说,来秋裤姑茶馆玩,就是混时间而已;随后而来的是胡芳芳,职业是设计师,也开有公司,因皮肤白,人称“白牡丹”;说河南腔的老朱油说是城管队的,牌友们经常逗他说砸房、掀摊、贴罚单……;公安老裤衩子和老朱油几乎是同时到来。
小胖子秋裤一看财神们到了,立刻笑脸倒茶水,望着林心如说:“玩大的?”
“小的老球玩!”林心如说着进了里屋的房间。
其实秋裤是故意冲着最有实力的林心如问,林心如一说玩大的,胡芳芳、老裤衩、老朱油不好反对,就跟着进了里屋耍起来。这样秋裤目的达到了,每人提“茶钱”五十,但这只是一局的“茶钱”,一局(四小时),之后如果再打,又是一局,再重新提。这儿的规矩是,打十元的,每人一局提十元;打五十的,每人一局提五十;打壹佰的,每人一局提壹佰……依次类推。当然,这只是玩麻将的规矩,看着可观,其实与“诈金花”不能相提并论。
还有一个区别是,玩小牌的只能坐客厅;玩大牌的,诈金花的就进房间打。
外面小雨好像在天黑的时候停了。这时候一局的时间也到了,客厅里的和房间里的牌友都说不再打了。秋裤姑就跟大伙说,各位,我那烦心事也摆平了,我想请各位去吃地摊、喝啤酒,一是感谢你们对茶馆的支持;二是也为我摆平了烦心事高兴一下,请都不要推辞。
老朱油立即响应,好,都不要走,都去。
老朱油暗恋秋裤姑很久了,來打牌多半是来追求秋裤姑的,所以热情地在前面带着大家去,秋裤也忙着跟在老朱油屁股后面走,秋裤姑在最后面锁门,老裤衩子从厕所里出来说,別把我锁屋里了,说着话跑出来,见就剩秋裤姑一个人,一把把秋裤姑扯进屋,猛亲了几下秋裤姑的脸,又伸出爪子在秋裤姑的屁股上捏了几下,极不情愿的出了门。
第二天又下小雨,又是打牌的天,逢这天,秋裤姑和侄儿秋裤就几乎不用再低三下四的电话约人,还是这几个麻将瘾粗的自己聚来了,随着自动麻将机的一遍遍洗牌声响,众人表情各异,乐在其中,偶尔有因为火背连续放炮的怨恨声……又有接连大和成功者的惊喜声……
王染染做成了个大和,七对。喜悦之余,大嗓门道:
“老朱油昨晚灌多了,灌了一件啤酒,他有痛风,不能灌啤的,偏搞,还不是想表现给秋裤姑看。今天约他来,他说痛风了,一条腿跛了。”,李巧巧和魏小惠火背,人也相对静些,就没有接腔。坐在王染染对面的毛静静,皮肤也级白,个子也苗条,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可能是刚才连续做成了几个大和,心情好,接着染染的话说:“老朱油一共三条腿,他别是最小的那条跛了吧!”。这话一说,又出自大眼睛静静的口,引了众人哄笑。染染说,你咋知道?哦!差点忘了你静静也是个百姓最恨的角色,城管。
他们在这瞎说玩笑,说的是老朱油。却不知道昨晚老裤衩子饭后又陪着秋裤姑最后走。老裤衩子掏钱替秋裤姑结了帐,趁着酒意,眼里放光。秋裤姑说:“今晚不行,老亲戚大姨妈来了!”。
老裤衩子说:“放屁,老子刚才捏你屁股了,你以为捏到玩的!再说,你亲戚啥时来,老子记在工作笔记上在。”
秋裤姑无奈,这货得罪不起,公安治安这块儿全靠他了……
二人轻车熟路,去了老地方,随着老裤衩子大吼一声,死蛇般滑在一旁,云雨毕。秋裤姑不会浪费一点时间和机会,望着还在喘气的老裤衩子的秃头说:“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憨水包请来茶馆打牌,你出面最合适,因为你的身份特殊一些,众人都会觉得自然。其实吗!我与他说白了也就是为一只狗狗的小纠纷,几千元的事情,但我决不会求他来……”
老裤衩子说,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翻身过来又折磨了一番,方才尽兴而去。
老裤衩子只顾开心,不料,他这次与秋裤姑约会,被身后跟来的一条小尾巴盯上了。小尾巴不是别人,正是秋裤姑的侄子秋裤,秋裤鬼精灵,现老裤衩子缠着姑姑不走,就没有好事情,又不敢露面,就跟踪在后。见老裤衩子几乎是挟持着姑姑进入了一个小宾馆,不敢再跟,躲在外面恨得牙痒。忽然奔跑回茶馆,取了弹弓,又飞跑回小宾馆门前,在地上捡小石子,专捡圆的带尖的小石子,然后藏在小宾馆对面的绿化带的小树后面,屏住呼吸,胖脸上的小眼睛死盯着小宾馆的门。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鬼,都哈欠连天了,终于等到了。见老裤衩子霜打的茄子样,懒洋洋走出来,好像是裤带没系紧,还在系。秋裤选了颗最尖的小石子,用力射出去。就听见“砰”的一声,不偏不歪,正打在老裤衩子脑门上。“哎哟!”,老裤衩子一声惨叫,用手捂住脑门。谁知紧接着又一声闷响,一颗石子又打中老裤衩子裤裆中间部位。“哎呀呀!”,老裤衩子又惨叫着捂下身,骂道:
“日他姐呀!谁呀!有种的出来!”,痛苦不堪。抬头见马路对面一个黑影箭一般跑了,无奈这会眼花,身体又疼又软,无力追撵,恨恨的走了。
秋裤旋风般跑回茶馆,把弹弓藏好,躺在床上喘气,心想,你秃顶日谁姐呀!你日我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