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冉冷笑道:“你倒是很关心我啊,真是让人感动。姐姐倒是有些抱歉,在侯府中过的太舒服了倒是忘记关怀你了,你过的好吧?”
一面说一面故意地上下打量沈纭焉。
沈纭焉恼羞成怒,暴跳如雷道:“我这样只是方便出来买菜,故意这样穿着的,你少在那里得意!”
沈弋冉冷着眉眼道:“我并没有得意,是妹妹你多想了。”
沈纭焉不服气指着沈弋冉道:“你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和我说话,我告诉你,等过几年我便能站在你头上拉屎,你等着瞧吧!”
这些粗话都是宋周氏每日在家中说的,沈纭焉耳濡目染学会了泼妇骂街那一套。
沈弋冉觉得又好笑又无语,她在宋齐召家中将会过成什么样子,她比谁都清楚。
沈纭焉也不过是还有钱可以拿出来,所以现在受到的不过是十分之一,苦日子还在后面等着她呢!
沈弋冉却连一丝怜悯的情绪也挤不出来,便冷冷说道:“我们还要继续逛街呢,先走了。”
沈纭焉指着两个孩子在背后大笑:“我看薄瑾年就是不喜欢你,才会借口逃走的,你这辈子也不会有孩子了,就讨好着两个拖油瓶吧,老了才有人给你送终!”
沈弋冉全然当做没听到,带着孩子转过对街去吃酥酪。
两个孩子也只当那是个疯婆子,完全不放在心上。
沈纭焉还是气哭了,想要擦眼泪,却发现连丝绸手帕都被宋周氏收去当铺中典当了。
说什么要给宋齐召买,当晚上,趁着她睡着了,母子两个人躲在厨房中吃烧鸡和猪头肉下酒,说话的声音完全就没有压低,仿佛她听到了也没什么。
“家里来了个摇钱树,往后咱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吃了之后还要让大小姐去给咱们洗碗!”
宋周氏窃笑着,宋齐召却谋划更多:“我如今是太傅的女婿了,等我参加科举,他总不会不照顾我吧?到时候我定能在朝中平步青云,他日拜相指日可待!”
本来沈纭焉还想要起来抗争的,听到宋齐召的话,便吞下了这口气躺下了。
今日的委屈顺着眼泪不断滑落,她可以过得不好,但是就是看不惯沈弋冉过得比她好!
苁云昨夜还被宋周氏叫起来洗刷碗筷,心中也憋着委屈,便劝说沈纭焉回娘家休息几日。
沈纭焉点头,就这样回到了家中。
沈李氏见到自家的女儿的打扮比府中三等丫鬟还不如,心疼不已,立刻就吵着全服的下人准备热水、饭菜还拿要派府中的家丁出去将菜送到宋齐召家中。
沈纭焉装扮会小姐之后,便立刻扑到沈李氏怀中大哭。
沈李氏也是肝肠寸断,哭着道:“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初为娘就让你不要嫁,你偏要嫁过去,这下也是没法子了!”
被休或者和离的女子,会连累娘家的人都抬不起头来。
沈纭焉哭着道:“女儿并不委屈,女儿只要熬过这一层,等到宋齐召高中,我便有好日子过了!我只是不愤沈弋冉过得那样好!”
沈李氏听得,立刻和女儿同仇敌忾骂道:“我听说侯府那个老太君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还将管家权利交给了她,真是平日里小看了这个妮子,她倒是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