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尔继续在道路上走着,他这副装扮在和平时期自然会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但是现在可不是什么和平时期,幸存的人类数量本身就少,更别提他们正处于慌乱的状态,光是逃跑就用了他们120的注意了,根本没有功夫关注阿图尔。
倒是房子里面的一些幸存者注意到了阿图尔的存在。他们激动地拍打着窗户,发出巨大的声音并向着阿图尔呼喊,向他求救。阿图尔顺利的注意到了他们的呼喊,但是注意到他们的肯定不止阿图尔一个人,好吧在人类里面确实只有阿图尔一个。他想出声阻止,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大群的丧尸朝着那家人的方向前进,那家人很快就被一群丧尸包围了。
那家人在屋子里疯狂的呼救,很快他们就不呼救了,因为丧尸进来了。一只看起来还很新鲜的丧尸打破了厨房的玻璃,从窗户口钻了进来,脸上还扎着大量的玻璃碎片。
这是一个标准的四口之家,一家人聚成一团,彼此的存在给予了他们一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丈夫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枪对准正在破窗而入的丧尸,妻子举起平底锅站在丈夫的身后,不断地在催促着丈夫开枪,但是丈夫就是迟迟不扣动扳机,不知道是慌了还是情急之下忘记了开保险。儿子拿着一个棒球棍,像个小大人一样守护自己的妹妹身前。而这家里最小的女儿则是一只手抓着一个布娃娃,另一只手死死的拽着哥哥的衣角,在那忍住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还有大量的丧尸在房子外拍打着门窗,阿图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在路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这要是肩膀上再扛个音响那妥妥的就是追追。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光是装甲就有0公斤,你让阿图尔怎么快的起来?就这还没算上机枪和弹药的重量。
阿图尔也不是没想过开枪解救他们,但是他手里的可是13,一分钟就能打完6000发子弹,一轮弹雨下去,这家人只会走得很安详,他们是舒服了,阿图尔怎么办呢?他后背上的弹药箱里总共都没有6000发。
阿图尔抄起铁拳,打在一只丧尸的脑袋上,丧尸吃一下就被打倒在地,阿图尔乘胜追击,一把扯起那只丧尸的衣领子,准备对准他的脑袋再来一下,但是当他看到丧尸的表情后他犹豫了。
理论上来讲丧尸是不会有表情的,毕竟他们已经无法掌控面部肌肉了,除非见鬼了,现在阿图尔真就感觉自己见鬼了。那是怎样的表情啊,丧尸一脸呆滞的表情,两只白色的瞳孔迷离的看向一旁。似乎并不能理解为什么阿图尔要这样对他。
阿图尔放下了拳头,松开了攥住丧尸衣领的手,抬起头。这才发现这家人已经没救了,丧尸冲破了房门,和从窗户爬进去的丧尸汇合,将这家人团团围住了,男人被三只丧尸包围,三只丧尸分别咬在了他的腿上、手臂和脖子,他至死都没有开出一枪。妻子看见自己的丈夫被咬慌忙的挥舞着手上的平底锅,不断地敲打着丧尸的脑袋,但是无济于事,她那点力气并不能对丧尸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随后也被丧尸给包围,按了下去。两个小孩,因为身高的缘故,阿图尔并没有看到,但是可以想象,他们的结局并不好。
不断地有丧尸加入这场盛宴,他们从门里,从窗户爬进去。围成了一个大圈,一开始还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幸运的是他们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
鲜血随着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到处喷溅,溅的到处都是,墙上、窗户上、丧尸身上甚至是天花板上。尸群里传来牙齿摩擦骨头发出的声音,那声音让阿图尔觉得毛骨悚然,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在黑板上划拉。
阿图尔从胸口解下了一枚手雷,这枚手雷是阿图尔在队友的尸体上搜刮来的。外形酷似闪光弹,但是却是铝热剂手雷。阿图尔拉开拉环,松开握片,伴随着握片落地的清脆的声音,阿图尔将手雷丢了出去,正好落在了这场盛宴的中央。
阿图尔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伴随着一声爆炸声,耀眼的白光在阿图尔身后绽放,在场的所有丧尸眼睛里都有了光,也都化为了光。那光是如此的温暖,温暖了每只丧尸冰冷的心。那光是如此的耀眼,照亮了他们前往来世的路。
阿图尔心情和他的步伐一样沉重。这家人是自己害死的,这点永远不会改变,他不想辩解什么也不想辩解,这就是事实。阿图尔想救他们的,真的想要救他们。但是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开始他还觉得自己的任务很简单的,没想到会如此的艰难,他继续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一路上阿图尔见到了很多的丧尸,但是奇怪的是他们一个个的都穿戴的非常的整齐,有的甚至身后还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这不禁让阿图尔开始遐想,既然丧尸可以背着包到处跑,那给几只丧尸套上嚼子,实在不行搞个牛笼嘴,再不济把他们的下巴卸了,或者把牙拔了,在给他们背上背包那不就可以用来运输物资了吗?搞个双轮小推车甚至可以用来拉车。越想越觉得可行,阿图尔不禁给自己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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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远了。阿图尔注意到自己在小镇上走了那么久完全没有遇到那种赤身裸体的丧尸,这倒不是阿图尔有什么奇怪的嗜好,毕竟裸体的丧尸非常的辣眼睛,我想没人会喜欢黑黑的那啥的吧。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来说现在时间还早,米国人又是一向喜欢裸睡的,顶多穿着睡衣。为什么这些人都已经穿戴整齐了,难不成他们接到了避难通知然后半夜就开始准备了吗?还是说这些人其实一直都没睡,一直在家等待救援?
关于这个问题阿图尔并没有困扰阿图尔很久,他很快就被别的事情所吸引。他惊喜的发现,丧尸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这是个非常重要的发现,如果能够从中得出结论的话,人类将再也不怕丧尸。阿图尔推测可能是自己身上的装甲造成的,毕竟装甲并不在丧尸的食谱里面。
这种奇怪的现象是在粘上了那名女丧尸的脑浆后出现的。阿图尔在他们的眼中就仿佛法国的蓝纹奶酪、日本的生吃牛蛙、韩国的活吞章鱼、英国鳗鱼冻和仰望星空、冰岛的发酵鲨鱼肉。
当然阿图尔并没有凭借着这一点就在街上为所欲为,这一切只是阿图尔的猜测,目前还没有得到验证,并不能够当真。
凭借着不易被丧尸察觉的优势,阿图尔可以从容地观察街上的丧尸。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被咬的地方也各不相同,大多数被咬到了胳膊和大腿,毕竟这两个肢体是伸出去的肢体。所以经常被咬。少部分人被咬到了脸颊、耳朵、脖子甚至是裆部,也不知道这只丧尸生前都干了什么。希望不是阿图尔想的那样。
一路上阿图尔都尽量避开丧尸,尽量不与他们接触,直到他绕过了一个倾倒的大巴车。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个屁啊,卡车后面聚集了一大群的丧尸,数量多的能够吓死人,这数量,爱豆掉下台分分钟怀孕(后街女孩除外)。
阿图尔吓出一身冷汗,转身想跑,但是脑海中有一个念头让阿图尔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阿图尔观察了丧尸的反应,和阿图尔料想的一样,那群丧尸似乎对阿图尔没有兴趣一般,都不用正眼瞧一下,像极了那些势利眼。阿图尔轻轻的推了一下身前的一只丧尸,随后立马缩回手并把手搭在了扳机上,丧尸一旦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他立刻就开枪。但是那些丧尸并没有理会阿图尔,反而让出了一条道来。
阿图尔硬着头皮从丧尸堆里完好无损的走了出来,阿图尔回头望了望,丧尸们又把让出的道给填上了,但是却丝毫没有追上阿图尔的意思。
这就让阿图尔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虽然他现在确实摸不着,话说脸上有些痒了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原来有一滴汗顺着额头滑落了下来,正好停在了阿图尔的脸颊上,之前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并没有察觉到,现在危机解除,那滴汗在皮肤上带来的触感就非常的明显了。他的头盔里面并没有像宇航员那样设计一个可以自己蹭痒痒的部件,所以阿图尔没有办法自己给自己挠痒痒。
阿图尔无奈只能采取老办法,他撅起嘴,不断地调整着姿势,向着脸颊上吹气,试图将那个汗珠吹下来。同时还在不断的向前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阿图尔终于把那滴汗吹了下来,其实也不是吹下来的,是那滴汗汇合了另一滴汗,变大了,自己滴落的。阿图尔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这下麻烦大了,本来就路痴,还没看路,这下彻底迷路了。
阿图尔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渐渐地来到了镇子的另一端,前面在走几步就出镇子了,但是都没遇到幸存者,阿图尔不禁开始内疚起来,如果自己果断点,直接开枪情况会不会有所变化。
但是很快阿图尔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当时的情况下,自己开枪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枪声会吸引更多的丧尸,虽然这很有可能会拯救其他的新幸存者,但是在丧尸移动路线上的其他幸存者就凶多吉少了,最终的结果就是,这家人指定救不下来,连自己都有可能搭进去,甚至会害死不少的躲得好好的幸存者。
阿图尔很快就释然了。继续向着前方走去,这个镇子没有就去下一个镇子吧,迟早会遇到人的。
就在东方破晓的时候,阿图尔遇到了一辆被丧尸包围的旅行车,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丧尸也没有拍打车窗或是别的什么但是就是围着不散开。
阿图尔本来不想理的,但是好奇心作祟使得他上前,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这群丧尸。阿图尔不紧不慢的走上前,用手推倒了一只丧尸,同时将脑袋靠近车窗,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让他们如此的着迷。
车子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阿图尔透过车窗只在一团漆黑中看到了两个白色的圆环,以及几件衣服。一开始阿图尔还弄不明白这些到底是些什么玩意,直到那个白色的圆环闪动了一下。
这特么是人,还是黑人。因为天太黑,光线不足所以车子里黑乎乎的,黑人天生的保护色让他们顺利的隐身在了黑夜里。没有发出声音所以没有吸引丧尸的注意。丧尸之所以没有离开可能是透过缝隙闻到了人类身上的味道。
与此同时车内的一家人倒是吓坏了,他们不是被丧尸吓得,而是被阿图尔吓得。之前被丧尸包围就已经让他们精神无比紧张了,这下又来一个大个子,他们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点。丧尸的数量虽然多,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毕竟男人手里还有一把史密斯维森10,有枪在手问题就不大。但是后出现的这个大个子明显就不是枪能解决的。三人害怕极了,都睁着大眼睛张大嘴巴紧张的大口喘着气。
阿图尔在把这一切事情都想通之后就果断的采取了行动。
阿图尔转过身,举起菠萝一样大的拳头,一拳怼在了一只丧尸的头上,丧尸被打倒在地,像是保龄球一样撞到了旁边的丧尸,但是这些丧尸都没有死,还挣扎着想站起来。阿图尔就乘胜追击,来到丧尸的身前,抬起右脚就重重的跺了下去。阿图尔感觉自己的脚真的好疼,就像是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似得,丧尸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去,丧尸的脑子瞬间被踩得变形,向下凹陷了一大块。死的不能再死了。
阿图尔如法炮制,干掉了其余的丧尸,只不过在踩踏他们的时候用的力稍微小了点,但是效果是一样的。
阿图尔环顾四周在确认了周围已经安全了之后阿图尔来到旅行车旁边,轻轻敲了敲车窗。车内的人似乎是被吓傻了,阿图尔敲了好几次窗户驾驶室的车窗才缓缓降了下来,但是车窗并没有完全降下来,而是只降了一半,刚好露出黑人男子的头,阿图尔看不到男子的双手,但是阿图尔可以肯定的是男子左手一定放在车门把上,另一只手一定死死攥住那把史密斯威森手枪,一旦情况不妙男人肯定先用力推车门撞阿图尔一个趔趄然后举枪射击。
想法是很好,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阿图尔看穿了。
阿图尔:“我没有恶意所以收起你的小把戏,另外想活命的话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