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行了,飞飞也要到嫁人的年纪了,可她的性子,我怕她以后在婆家受委屈,就想让你……”
“停!打住!冯安娜,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想听,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出去,别再来了。我很忙。没时间听你在这发神经!”杜父不耐烦听她那些叽叽歪歪,直接下逐客令。
“老杜,你不待见我,要赶我走,我可以理解,我也不怪你。但是,你真的要赶飞飞走吗?飞飞她可是,她可是……你不能把她赶走呀!”冯安娜最后还是没说出口,捂着嘴低泣。
杜父冷嗤一声,“你是不是想说她,是我女儿?”
吴飞飞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看到她不反驳,就只知道在那捂嘴哭,心立刻就慌了,如同炸了毛的公鸡,嘶声尖叫:
“不可能!你别胡说,我才不是你女儿,我不可能是你的女儿!我有爸爸!我有爸爸的,我爸爸是吴昌,我爸爸是师长,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才不是你这个废物!
你这个废物才不是我爸爸,你想要当我爸爸,做梦……”
吴飞飞大受打击,竟然忘了自己所在的是什么地方,也忘了杜父的身份,一味的贬低与他,就想证明自己是师长女儿,不是一个小小的市委记。
“闭嘴!”杜父看了一眼窗外时不时飘闪而过的黑影,大声喝止道:“冯安娜,你们母女今天跑这来撒什么泼,不嫌丢人吗?”
冯安娜闻言,扯了扯尖叫鸡女儿,“飞飞,你冷静,别这样!你这样吓到妈妈了飞飞!”
“妈,你告诉我,他不是我爸爸对不对?妈,告诉我,我爸爸是师长对不对?你告诉我,你赶紧告诉呀!”吴飞飞大力摇晃母亲的身体,神色濒临崩溃的极力求证。
冯安娜避开所有视线,不动声色的狠狠掐了一下亲闺女胸前的肉,柔弱无助道:“飞飞,你别这样!你别这样,你这样让妈怎么办?飞飞,你冷静一点,不要哭!有妈在呢,妈陪在你身边……”
吴飞飞疼得眉头微蹙,随即又下意识坚持问个明白,“妈,你跟他说,你跟他说我是谁的女儿,我爸爸是谁?他不是我爸爸对不对?我爸爸是师长对不对,妈,你快跟他说呀!说我爸是师长,不是他!快说呀!”
“好好好!我说,我说。”冯安娜似乎被磨得不行。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认命睁开,用妥协的口吻道:“老杜,飞飞她,飞飞她,她不是你女儿,你,你误会了。飞飞的父亲是我爱人,不是你!”
吴飞飞闻言,激动跳起来道:“你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姓杜的,我有父亲,我爸爸姓吴,我爸爸是师长,才不是你,你甭想借此机会混淆视听攀关系,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上当的,我绝对……”
吴飞飞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越说声音越大声,语气也越来越得意。
殊不知,她越是这样,越显得她没有底气。
杜父怒拍桌子,厉声道:“够了,给我闭嘴!你们母子俩不愧是一脉相传,都是疯子!彻头彻尾的大疯子!”
“老杜,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你说我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说飞飞呢!你知道的,你知道她是,她是……”
“她是个嘚嘚!她是谁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在这含沙射影什么东西!”杜父厉声道。
“怎么会没有关系,那天可是……可是……你不能不认啊!”冯安娜几欲上前,可又畏畏缩缩的不敢动。
“那天什么?你不会说那天我把你怎么了吧?!”杜父嗤笑道:“你的如意算盘从头到尾就打错了。那天和你在一起的人,可不是我!我那天和我爱人去郊外看梅,压根就不在家!”
“怎么会,你胡说!你就是不想承认,也不能这么污蔑我的清白!”冯安娜不由瞳孔地震,倒退两步道。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不是吗?如果你心里没底,你可以回去问一问你的那个好哥哥,看看当时和你在一起的是谁!”
杜父嘴角上扬,带着邪魅狂狷的笑,说出了极尽残忍的事实,一个冯安娜曾经有所怀疑,却下意识否认,一直认为不可能的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那个人就是你,就是你!”冯安娜接受不了现实双腿绵软无力,直接瘫坐在地上,抓着脑袋嘶吼着不可能。
“妈,你怎么了,妈,你告诉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吴飞飞被吓到了,神色慌乱道。
杜父看冯安娜这般,心里有说不出的畅快。
这些年,他真的是受够了冯家。
好不容易摆脱了,对方却又非得上门纠缠,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了。
好半晌,冯安娜从地上爬起来,癫狂看他,道:
“不是你是谁,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说呀!”
“这个你就得回去好好问你那个好哥哥了。”杜父道:“他才是最清楚的人!”
冯安娜闻言,瞬间想起了什么,不可置信道:“所以,当初冯安南他,他能躲开,全是,全是因为我?”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你哥是个怎么样的货色,应该不用我跟你说吧!”杜父神色冷峻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冯安娜今天受得打击太大了,直接当场疯魔大笑了起来。
真有杜父说的那样,她真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大疯子!
笑了大概五分钟后,她冷静下来了,掏出手帕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拭去眼泪,然后掏出一把梳子,慢慢把有些凌乱的发型规整好。
最后,化妆包给自己一点一点描眉,一抹一擦的画上了精致的妆容,又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服,高傲看向杜父。
极尽冷静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要躲着我?你是在可怜我?不敢看我对不对?你对我还有一丝感情对不对?”
杜父见她这般,只感觉一丝丝凉意往骨头里钻,瞬间彻骨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