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凌与卫紫鹤成亲后,过着相敬如宾的生活。在卫紫鹤细腻温柔的攻势下,沈依凌感受到了满满的属于卫紫鹤的爱,那掏心掏肺的疼惜,也让沈依凌的心恬静下来。
她本是一个温柔且容易满足的性子,她知道既然成亲,就不能对不起卫紫鹤,只能把郑羽峻深深的埋在心里,让时间来慢慢冲淡一切。
只是这样你侬我侬的日子,却碍了一个人的眼,此人才是靖相侯府的大佬:婆母卫老夫人。老夫人一生强势,从儿子反驳她,非沈依凌不娶时,就已经对沈依凌暗恼了去。
成亲后,看着儿子,恨不得整日巴在媳妇身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在卫紫鹤也争气,成亲半年后,考中了前三甲,成了大宣最年轻的探花郎。这让卫老夫人的心好受了点,眼神挑剔的凛厉也少了许多。
次年,沈依凌生下了女儿明珠。卫老夫人容色寡淡,但年轻的夫妇两人,却是视如珍宝,这小小人儿也生的异常可爱,集中了沈依凌和卫紫鹤的所有优点,那黑珍珠般的眸子,灵动狡黠,让夫妇两人甚为稀奇,每日围着这样的女儿转,喝水都觉得甜。
可让老夫人暗暗生气!靖相侯府子嗣单薄,都两代单传了,可不能这样下去。便明里暗里给儿子提示,那两房姨娘,好开枝散叶。
这卫紫鹤性子虽弱了点,但该坚持的也知道坚持,他觉得自己有了沈依凌,一辈子就够了,坚持不同意母亲的暗示。平时母亲没少给妻子使绊子,他尽力安慰自己的妻子,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跟老人一般见识。
但这纳妾之事是大事,打马虎眼和让自己的爱妻委屈,都不能解决的。所以,卫紫鹤坚决表明自己的态度。
沈依凌并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心上,这成了亲,家家媳妇还不是这样熬着的?所以,平日里对她诸多不公,她也就忍了,可是,老夫人想给丈夫塞女人,要是她还没生女儿还好,随便塞好了,可是,随着明珠的出生,她就有想法了。
女儿要无忧无虑的成长,不会被后宅的污糟事情影响,当然是后院清净的好!珠儿就是她的底线!所以在心里,她也开始对老夫人产生了不满。
卫老夫人见一着不成,又想一招。既然在儿子面前不好使,就在媳妇面前多次提醒,说女人要大度啊,不能善妒啊巴拉巴拉。
沈依凌一副“我不懂!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把卫老夫人气得!却也是没有办法,便转而求其次,不停地让沈依凌去寺庙求子,不生出儿子誓不罢休!
卫紫鹤虽在翰林院供职,是个闲职,但也比以前忙得多了,妻子的这些委屈,他看着眼里也无力帮忙,只能在心里更加疼惜妻子。
近两年了,好友觅雅成亲了,生了男孩,闲不住的她时而去探望自己夫君,时而回来带孩子。梦儿也成亲了,同样,也生了个儿子。
她们三在明珠出生三个月时聚过一次,平时就靠通信,互通消息和报个平安。
沈依凌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持续下去,不好也不坏,有爱重自己的丈夫,有知心知性的三几好友,纵然婆母刁钻,相信最终也有“百年媳妇熬成婆”的日子。
却是万万想不到,灾难正在悄悄降临。
嘉瑞十年,随着城门口一疾风尘仆仆的轻骑,传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西北大战大宣败北!右将军康放为国捐躯!
犹如滚油,跌落清水,京都炸了!西北是英凡阳英元帅的地盘,镇守得固若金汤,这个消息令很多人难以置信,不会是假消息吧?
可是,谁也不敢质疑,因为康家嫡孙康放战死沙场,这是毋庸置疑的。武百官和老百姓都三缄其口,毕竟康家有三霸,康家还出了个皇后,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此时的康家已是如丧考妣,人人哀嚎!特别是侯夫人,哭死过几次。康皇后也是悲痛难抑,她跟大哥岁数相隔很大,当年老侯夫人跟媳妇同年坐月子,侄子康放和自己同岁,是康家最有前途的嫡系子弟。
本以为,先在西北镀镀金,然后再回老巢东北,没想到,千算万算,竟然战死在了西北。怎不让人肝肠寸断。那段时间,康皇后动辄得咎,钟粹宫上上下下噤若寒蝉,就这样,还是有几个被康皇后无故处死,一时之间,人人自危,钟粹宫恐怖得如座坟墓。
不到五天,城门外又传-
-英元帅失踪!
-欧阳将军失踪!
这些消息更炸了!英家牵涉英国公府,位居太傅的英朔之;欧阳家牵涉丽妃娘娘,失踪的欧阳将军是她的亲弟弟。
前朝,后院,朝廷、民间,其实都是息息相关的,大宣的百姓被这些消息震住了,特别是战无不胜的英凡阳元帅,竟然也失踪了,那么,西北蛮族会不会趁机而来?听说,都向东南推进50里了。
太恐怖了,要战乱了吗?
战事一日有一日的不同,四十多天过去后,在京都人焦灼猜测到难耐之时,西北突然传来了令人振奋的反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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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英元帅率精锐铁甲卫,实施“锁狼行动”,出击蛮族王庭,业已活捉蛮族王子双糜落!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京都不会战乱了,京都没有危险了,老百姓感恩戴德,山呼海啸喊着英元帅的名字,有些人家,甚至做了长生牌把英凡阳供了起来。
这一天,一个布帘被遮得严丝密缝的黑漆马车,快速地滑向郊外,方向是国相寺。
里面的男人三十岁上下,留有一绺小胡,双目稍微有点肿胀,脸显不耐。缩在马车一角,不敢出声的是一个穿着特殊服装的小个子男人。
“有那么急吗?”男子沉声说,双目不怒而威。
“回主子,王美人传信传得急,说宫里耳目众多,反而有碍。”小个子男子是张全公公,此时他低着头,小声惶恐地回话。
“哼,什么时候朕要听她的了?”
张全讪讪的觍着脸,帮嘉瑞帝捏着腿,说:“这不是全听主子一句话吗?刚才那些话,哪里是王美人说得出的,还不是他那表哥,莱京鸿!”
嘉瑞帝此时也坐直了身体,遇到正事,他还是拎得清的。
“刚回来吗?没遇到什么人吗?”
“没!一到京城我们的人就全程在护。”
“嗯”
“现在寺里怎么样?”
“奴才正要请主子示下,要不要清场?”
“今日非初一十五,应该不多人、、、这么急吼吼地清场,反而引来注意。”
“主子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