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翊王殿下竟然会如此问,但在场的所有人里,大概也只有谢良辰敢问他是怎么回事了,“你认识?”
墨敬染淡淡的回他:“肃州刺史之女,见过一次。”
对面的石惜儿脸色暗下来忍不住提醒道:“王爷,是见过两次。”
墨敬染没说话,微微一摆手,身后的惊蛰立马会意,带着钱庄的小伙计走过来,那小伙计忽然激动指着石惜儿身后的婢女喊道:“就是她,就是她拿苏家信物换取了一万两银票。”
那婢女脸色一白,差点没站住。苏夫人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一万两,她哪里来的信物换这么多银子。
石惜儿却很淡定,她一脸无辜的看着墨敬染问道:“王爷,臣女的婢女去取银票不知触犯了北齐哪条律法?”
墨敬染淡漠的问道:“这银票出现在的一个暴毙而亡的铁匠床头,你有何解释?”
“啊,臣女记起来了,之前臣女想做一把肖铁如泥的匕首已做防身之用。确实给过那铁匠五百两银票,看来他命不好,无福消受了。”
“那铁匠有个习惯,会把每日发生之事记录下来,十日前有人给了他一万两银票让他出面去盘下昌隆客栈,事成之后再给他五百两作为报酬,而这个人,就是苏少夫人的婢女。”墨敬染忽然盯向石惜儿身后的那个婢女眼含杀气,语气冰冷而缓慢的问道:“本王说的,可对?”
那小丫鬟本就害怕,此时被墨镜染用手一指,顿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不,不可能,奴婢没有告诉他身份。”
石惜儿怒目而视道:“蠢货。”
谢良辰已经等不及,忽然拔剑指向石惜儿“说,郡主在哪里?”
石惜儿那张高冷美艳的脸,忽然变得有些狰狞:“什么郡主,我不知道。”
墨敬染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不说?也好,那就不要说了,本王好久没动过刑了,惊蛰,主仆二人每人先赏五十鞭吧。”
他语气平静的就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可说出的话却人头皮发麻,心惊胆寒。
苏老太爷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他身子微微打着颤,不知是急得还是气的,急忙上前拦着道:“王爷请慢,老朽这孙媳已怀有身孕,按北齐律法,有孕者,不可上刑,请王爷三思。”
墨敬染倒是难得的好说话,他点点头,“本王倒是忘了这一条,那就让她的婢女代过吧。”
那婢女脸色苍白的哀求道:“小姐,求求您,救救奴婢,求您了。”
墨敬染忽然嗤笑一声:“你主子自身都难保,求她,不如求本王。”
婢女愣了一瞬,忽然明白过来,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石惜儿,像是下定决心般跪倒在墨敬染面前道:“求王爷饶奴婢一命,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石惜儿猛然看向她:“贱婢,你敢!”她右手一抬,一把匕首猛然甩出,直向那婢女面门而去,石惜儿虽然会些功夫,可在墨敬染面前怎么可能让她得逞,那匕首被他一阵掌风打落在地,两个士兵迅速上前按住了石惜儿。
“在本王面前竟敢杀人灭口,你胆子倒是不小。”
石惜儿看着墨敬染那冷若寒冰的眼神,他那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上,此时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她心里既惊惧又苦涩,他苦苦思念爱慕的男人,竟然为了其他女人,恨不得杀了自己。
石惜儿内心的恨意喷涌而出,眼神也变得越发狠厉,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婢女,质问道:“你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的了吗?你敢背叛我?!”
那女婢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哭泣道:“奴婢这条命可以还给小姐,可奴婢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她顿了顿,鼓足勇气道:“您不愿与少家主圆房就灌醉少家主,逼迫奴婢代替您,小姐,奴婢为您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可奴婢不忍心伤害肚子里的孩子啊。”
家丑外扬,苏家众人又惊又怒,苏夫人更是震惊的脱口而出问道:“你是说你怀了恒儿的孩子?”
看着跪在地上弱弱点头的婢女,苏夫人气的上前抬手打了石惜儿一巴掌,骂道:“你这个毒妇,你怎么敢!”
石惜儿忽然被打,一时愣住,慢慢的她的嘴角竟现出一丝笑意,那笑容扭曲而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她盯着苏夫人缓慢的开口:“你的宝贝儿子是什么货色,你自己不清楚吗?他也配碰我?不过,我对他还是很好的,不仅把我的婢女给了他,还把东黎最尊贵的郡主送去给他了。你说,我是不是,做的很好,呵呵呵呵……”
墨敬染此时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看向苏老太爷:“苏少家主在何处?”
苏老太爷忍不住叹气,“禀王爷,老朽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曾说被刺史大人派去军中历练,可这地方却是机密,府上无人知晓啊。”
石惜儿大声道:“别白费力气了,那个位置是英州最高机密,只有我知道。”
谢良辰的剑尖已抵住石希儿的喉咙沉声道:“说,郡主到底在哪?”
“呵呵呵呵,你们想知道啊?可以呀,除非,”她眼神瞟向墨敬染魅惑的开口道:“王爷答应娶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苏夫人震惊的抖着手,指向她:“你已嫁入苏家,是我苏家之妇,怎么能如此放荡不知廉耻?”
石惜儿却急迫的辩解道:“王爷,我虽然被迫嫁给苏恒,可一直为王爷守身如玉,王爷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个箫凝嘉有什么好?这几个时辰里,不知道已经被多少人碰过了。”
“刷”的银光一闪,众人都没来得及看清墨敬染动作,就见石惜儿“唔”的一声捂住嘴角,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墨敬染笔直的站在她身前,声音阴冷的犹如来自地狱,他一字一句道:“你的嘴里,不配说出她的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