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轻声说道:
“本宫知道你没做错什么,就连本宫和怡嫔也没做错什么大事,若换作以前,以本宫和怡嫔同皇上往日的情分,皇上定然不会这样对我们,可是如今皇上心里只有皇后,皇后容不下的人,皇上自然也容不下,如今他们是夫妻一体,我们呢……”
淑妃呆呆的看着宁妃,终究没有说什么,紧紧咬着唇。
怡嫔按耐不住,追着凌煜去了御房。
上来就跪地叩首,泪流满面:“皇上,宁妃喜欢清静,她愿意守皇陵,臣妾受不住寂寞冷清,臣妾不愿去。”
凌煜冷冷一笑:“你是耐不住寂寞冷清,不然怎么生事,刚才当着那么多嫔妃的面,朕给你留了颜面,没有直接将话说透,难道你心里不明白。”
怡嫔悲戚的痛哭:“皇上仅仅是因为那些西域的佐料就要将臣妾打发出去吗?”
凌煜冰冷目光逼视着她:“佐料,那是我朝的禁药。你用那些东西生了多少事,差点害了多少人,在你口中却成了仅仅,难道你觉得将二皇子和朕的吃食里换上剧毒才算做错事吗?”
怡嫔听闻,跪着爬到他的脚边,扯着他的衣摆:“皇上,臣妾知错了,您再给臣妾一个机会,无论看在哥哥的面子上还是看在臣妾生了二皇子的份上,求皇上饶了臣妾这一次。”
“你拿子青和二皇子说的次数太多了,朕曾经一次一次的宽纵你,刚让你解了禁闭,你又生出这么多事来。”
凌煜脸色如冰块一样僵硬,决绝道:“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去守皇陵,要么朕赐你一条白绫。”
怡嫔听闻,脸色立时惨白,久久说不出话来。
皇上这是铁了心容不下她了。无论再和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反而会激怒他,闹不好命就要丢了。
怡嫔走后,淑妃带着大公主和二皇子来了御房。
凌煜见状脸色骤然一沉,瞳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薄的怒意,立时让人将大公主和二皇子带了下去。
他脸上敷着一层冰霜,对淑妃低斥道:“你这是想拿孩子说事了?”
淑妃泣不成声:“臣妾自问一直在宫里本本分分的教养皇子公主,对皇后也是恭恭敬敬,臣妾也并非不愿意和宁妃去给先皇后守灵,而是臣妾实在舍不得两个孩子,孩子也舍不得臣妾。”
凌煜的面容阴骘,犹如被遮蔽明月的乌云笼罩着:“你身边的孩子是孩子,别人腹中的孩子难道就不是孩子吗?”
淑妃听凌煜这么一说,身子猛然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冷静,缓声说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凌煜的目光如寒雨夜里的电光:“其她人的不说,沈贵人那一胎真的和你无关吗?”
淑妃瞳孔骤然一阵紧缩,随后辩解道:“臣妾没有。”
凌煜语气微沉,听上去却极为有力:“若是没有根据的事,朕怎会说,还有冯才人的孩子是否和你有关?”
淑妃猛烈的摇摇头,沈贵人那一胎确实是自己所为,可她却没有对冯才人动过手,沈贵人流产,皇后特意将她叫过去好一顿敲打,她也下定决心从此之后只安心带好自己的孩子,再也不动别人的孩子。
淑妃极力辩解着:“真的不关臣妾的事。”
凌煜深邃的眸光里迸出一道寒光:“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
淑妃跪在地上,凄然的看着他,皇上说的那么果决,定然暗中查出来什么了,就因为以前做过错事,即便冯才人这一胎她没有做,皇上还是会怀疑上她。
皇上想来不是刚查出来她害过宫里的孩子,念在皇子和公主的份上才没有追究,可是皇后怀了孕,冯才人的孩子又被人暗算了,皇上才害怕容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