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边上有个小丫鬟匆匆跑过来扶起她,心疼的说道:“哎呦,小姐,奴婢刚离开这一会,您这是怎么了?”
那姑娘轻轻摇了摇头,只道:“没事。”却不想刚一迈步又是“啊”的一声。
谢良辰忙问:“姑娘可是伤到哪里了?”
那姑娘有些生气:“还不是因为你刚刚那一推,我的脚崴到了。”
边上有酒客劝道:“公子还是带这位姑娘去看看吧,毕竟是你自己不小心伤了人家。”
“是啊,是啊,附近就有医馆,快带着看看吧。”
周围一句句附和声响起,谢良辰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他付了酒钱,脚步有些踉跄的带着这主仆二人出了酒馆。
门外小丫鬟说道:“我们府上的马车就在旁边,麻烦公子送我们过去便是。”
“好。”谢良辰点点头,顺着他们带的路来到街边的一条胡同,胡同里果然停着一辆马车。
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扶着那个姑娘进了车里,忽然一声惊呼声响起,随后小丫鬟急切的声音传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谢良辰掀开车帘,见那位姑娘躺在车里一动不动,他赶忙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没想到刚一进入车里,忽然一阵异香袭来,本就醉意熏熏的脑袋更加昏沉,他暗道不好,可已经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
谢良辰醒来时,感觉有点发懵。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公子醒了。”
他猛的坐起来,看向身旁衣着清凉的女子,有瞬间的惊愕,但马上便镇定的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床上?”
“公子睡糊涂了吧,是你强迫奴家陪你的呀,之前还出手打伤了奴家呢。”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像真的一样。
谢良辰知道自己这是被算计了,他眼里的火犹如实质。修长的手指瞬间捏住了女子的脖子,恶狠狠的问道:“说,你到底是谁?这里是哪里?”
他扫了一眼四周,房间富贵华丽,可却陌生的很。
女子被他遏制住喉咙,脸憋的涨红。艰难的吐吃几个字:“我是……平王……侧妃。”
谢良辰霍然放开手:“你说你是谁?”
“我是平王侧妃,咳咳咳……”
谢良辰眼睛眯了眯,三皇子平王?为什么要算计他,他头脑里正在飞快思索,忽然房门被大力撞开。谢良辰已经下了床,脸色阴沉的盯着来人:“平王殿下,这是何意?”
一身黑袍的墨敬泓看上去比在宫宴上更加阴鸷。此时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谢良辰:“谢将军,应该是本王问你吧。你对本王的侧妃图谋不轨,正巧被本王撞见,你还有何话要说?”
“阴险卑鄙!你以为这样会有人信?”
“哈哈哈,为什么不信,酒楼里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你带着本王侧妃一同出了门,喝的酩酊大醉,一时酒意上头见色起意,发生些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你……”谢良辰暗暗后悔,是他大意了,何况这里是北齐,墨敬泓若执意往他身上泼脏水,他百口莫辩。
他冷静下来,知道多说无益,平静的开口:“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敬泓侧过头,看向一旁的侧妃,崔嫣儿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很识趣的赶忙出了房间。
墨敬泓开门见山的道:“如今这里没有别人,本王就直说了,本王想请将军帮个忙。”
谢良辰冷哼一声:“王爷这请人帮忙的方式可真特别。”
墨敬泓好似没听见他的嘲讽,接着说道:“本王与翊王有些私怨,想请将军约他出来一叙。当然,时间地点由我来定。”
谢良辰有些不解的问:“这事何必这么麻烦,约他出来,为何非要是我?”
“将军有所不知,他与本王还有朝中大臣素来没什么交情,贸然派人去请,他未必会赴约,即使去了他心思深沉,定然多有防备。可若将军以郡主的名义前去邀他,定然事半功倍。”
谢良辰:“你不知他们二人素来不和?”
“那不是正好,我解决了他,也算是帮郡主出气了。”
谢良辰有些不屑的问:“既然知道不和,你觉得以郡主名义请他他会出来吗?”
墨敬泓忽然诡异的一笑道:“谢将军是郡主身边之人,应当知道如何去说才能让他只身前往吧,这不正是本王请将军帮忙的原因吗?”
谢良辰盯着他,眼神冰冷:“你不只是想要他的命,还想要我东黎做挡箭牌吧。”
墨敬泓没有被看穿的尴尬,只是淡定的说道:“人都是我北齐之人,何况只要他出来我保证让他有去无回,你怕什么?”
“那我若不答应呢?”
墨敬泓也不恼,云淡风轻的开口:“如若不答应,本王就只好替本王的侧妃讨个公道了,总不能白白被你欺负了不是?哎呀就是不知,到时将军要如何收场了。”
谢良辰闭了闭眼,在睁开,无奈道:“好,本将军答应你。但此事无论结果如何,今日之事你都不得再提。”
“哈哈哈……”墨敬泓开怀大笑道:“谢将军放心,本王今日不曾见过将军。”
谢良辰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衣衫整齐,腰间的玉佩也在,看上去一切正常,他敷衍的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他走后,墨敬泓也出了房门,一个侍卫等在门外开口道:“王爷就这么放他走了。”
墨敬泓眼神幽深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道:“自然,鱼饵不放出去,怎么钓到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