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露露要妈妈。”
“你妈妈不是好东西,你不能跟她走,露露,爸爸才是真心爱你的。你不知道,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妈妈会要你的命……”
话还未说完,男人后脑被钝器重击,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九岁的小男孩天真无邪的笑着,如邀功般回头看向少女:“姐姐,刚才这一下怎么样?很准吧?他一下就晕过去了,大概没死呢!”
少女诡异的笑着,伸出白得过份的手,摸着小男孩的头:“言言真厉害。”
童言眼里一阵兴奋之色:“我们应该把他绑起来,绑在哪里好呢?啊……我们可以把他绑在地下室,那里的老鼠会咬人!呵呵呵……”
女人短暂的昏迷后苏醒了过来,奋力爬到了露露身边,将孩子紧抱在怀里,惊慌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诡异的孩子。
“是你们……你们一直住在我的家里?”
阿慈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个笑来,戾声道:“这是我的家。我一直都住在这里。”
“你们……是谁?”
童言高兴的笑道:“我们是露露的朋友哦,我们会帮你们逃跑的!”
女人看了眼昏迷的男人,沉声道:“得赶快将他绑起来,他很快就醒来了。”
童言拍了下手:“我去找绳子。”
几人合力将男人绑进了地下室里,那里昏暗得几乎透不进一缕光,女人回头对阿慈他们说道:“能不能先帮我看着露露?我很快就上去。”
阿慈冰冷不带有感情色彩的眸轻轻瞥了女人一眼,与童言一道儿上去了。
看着绑着的男人,女人诡异一笑……
“露露很快就回来了,我们的女儿,就快要回家了。”
男人猛然抬头看向女人,昏暗的地下室,泛着氤氲之气的眸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与锐利。
女人缓缓起身,挺直着腰杆,满是艰定的离开了地下室。
孩子们在玩,女人以前是医生,所以很利落的处理了自己的伤口。
天亮了,仨个孩子躺在了一起睡了过去。
女人抱起露露正要离开,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质问:“你要带露露去哪儿?”
露露趴在妈妈的肩膀上,睡得正熟,模样安逸。
女人回头冲阿慈笑了笑:“她是我的女儿,我要带她离开,或许还会回来吧。”
阿慈目送着女人抱着露露离开,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晨光之中。
‘砰’——!门应声关上。
露露和妈妈走后的第三天,男人在地下室里没了动静。
童言刚解剖完一只大老鼠,觉得十分无聊,他抬头看了眼窗外,低呐:“露露什么时候回来呢?”
看得出来童言很喜欢这个小妹妹,阿慈拿着姐姐以前收起来的课本,轻松的解着数学题,说了句:“言言去上学吧。”
童言猛然抬头看向阿慈:“上学?”
阿慈:“上学就有新朋友了,会有好多人和你玩儿。”
童言:“那姐姐也上学吗?”
阿慈将手里的圆珠笔套上笔套,默然道:“我不喜欢上学,无所谓。”
童言晃着手里的美工刀,在空中比划着,“那言言也不上学,陪着姐姐。”
阿慈:“言言想当医生吗?”
童言好奇的瞪着眼睛:“当医生有什么好?”
阿慈:“当医生就可以解剖很多小动物,还有人。”
童言那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解剖……人?那我就当医生!我要解剖许许多多的人,还有小动物!那一定很好玩,是不是姐姐?”
阿慈只有看童言时,眸光才有那么几分温柔,她伸手拍了拍童言的头,努力的扯着嘴角僵硬的笑,“姐姐会帮你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