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作为曾经的将门嫡长子,他也是吃过见过的主,从小什么样的兵战策没看过,可是时代的局限性让他能接触到的东西受到了限制,他是不是一个优秀的帅才?实话实说他绝对是,但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在军事才能上他不如路朝歌?
只不过就是因为他比路朝歌少了几千年的见识罢了,若是把李朝宗和路朝歌放在同一起跑线上,路朝歌真不一定比李朝宗强。
李朝宗庆幸自己的兄弟是个军事天才,在军事上的事不需要他操太多的心,他只要一心梳理好自己的地盘就是了,其实路朝歌更应该庆幸,他遇到的是李朝宗,若是换成二一个人,保不齐这个时候的路朝歌已经是一座坟了,以现在凉州的家底,就算是没有了路朝歌也能在乱世之中有一番大作为,把李朝宗换成别人完全可以直接弄死路朝歌,然后自己将军权收回来。
谁愿意军权落到别人的手里,李朝宗将门出身,难道不知道军权对于一个势力的重要性吗?可他为什么从来都敢放开手脚让路朝歌折腾,从来不过多的干涉路朝歌?信任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更多的是李朝宗太重感情,尤其是珍视和路朝歌的兄弟情谊,在这个世界上,李朝宗除了谢灵韵和三个孩子之外,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尤其是兄弟,他的亲兄弟都死在了长安城,他是真心把路朝歌当亲弟弟看待,他也知道天家无情这个道理,可是他就是不想和路朝歌闹到那一步,最后因为权利连这个‘亲’弟弟都失去了,而且从他把路朝歌捡回家开始,路朝歌表现出来的从来都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性子,若路朝歌真有野心,他也不会把那么多的功劳都推到他李朝宗的头上。
李朝宗看的入迷,谢灵韵看着刚才还黑着脸的李朝宗这个时候居然笑的这么开心,也是一阵的疑惑。
“写的什么你看的这么高兴?”谢灵韵问道。
“原本还担心朝歌这小子在北方有麻烦,现在看来是我这个当兄长的多虑了。”李朝宗笑着说道:“朝歌早就把能考虑的都考虑进去了。”
“你看看这句写的多好。”李朝宗将那一沓纸放在桌子上指了指某一处,说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这和朝歌在北方有什么关系?”谢灵韵问道。
“朝歌这次带走的兵,什么兵最多?”李朝宗笑着说道:“就是骑兵啊!只要他能利用好手里的骑兵,那对付刘子腾他们根本就不是问题,不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从全盘进行考虑,利用骑兵的机动性来消灭敌军的有生力量,最终达到全歼敌军的目的。”
“还有这里。”李朝宗又指了一处,说道:“集中优势兵力攻击一点,就格外的适合朝歌这次作战,这里面写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比他写的那本兵上的东西还要多,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这次不担心了?”谢灵韵笑着问道。
“担心还是担心的,但是至少心里有底了。”李朝宗将那一沓纸收了起来,说道:“至少知道这次朝歌在北方不会吃亏了。”
“爹,那个我还没看完呢!”李存宁看这儿李朝宗将那一沓纸收了起来,委屈巴巴的说道:“那是我二叔给我的。”
“等爹看完了就还给你行不行?”李朝宗笑着说道:“这样,爹晚上抄一份,再把你二叔写的还给你。”
“那行吧!”李存宁想了想说道:“你记得明天还给我。”
“乖儿子,这些东西你能看懂吗?”谢灵韵摸了摸李存宁的头问道。
“有的看不懂,有的能看懂一点点。”李存宁道:“不过我二叔说了,现在看不懂没关系,只要能记住就行,以后我慢慢的就都懂了。”
“朝歌还真是不藏私。”谢灵韵笑着说道:“这些东西都能当传家宝的,他就这么给了存宁。”
“存宁可是他大侄子。”李朝宗笑着说道:“给他大侄子有什么的。”
“就是,给我有什么大不了的。”李存宁笑着说道:“我二叔说了,我以后得干老大老大的事了,所以要学可多东西了,等我长大了得护着存孝还得护着我二叔家的弟弟妹妹,我要是不多学点东西,以后怎么保护他们。”
“对。”李存孝这个时候突然开口道:“二叔说了,我要好好习武,以后谁要是不服我哥,我就帮我哥打他,谁要是欺负我妹妹我也帮着打他,最主要的是得护着我二叔家的弟弟妹妹,让他们当最厉害的纨绔子弟。”
李朝宗和谢灵韵听了李存宁和李存孝的话,李存宁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李存孝的话就有意思了,前半段说的那是真好,弟弟帮着哥哥保护着弟弟,但是什么叫让二叔家的弟弟妹妹当最厉害的纨绔。
“这话也是你二叔教你的?”李朝宗笑呵呵的问道。
“对啊!”李存孝说道:“我二叔说了,我和大哥以后不能当纨绔,我们得当国家栋梁,但是他家的孩子不一样,可以当纨绔子弟,但是当纨绔子弟得有人罩着才行,我和大哥就负责罩着二叔家的弟弟和妹妹。”
“等朝歌的孩子出生了,高低不能让这兔崽子带。
”李朝宗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看他都说的是什么?还当最厉害的纨绔,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他。”
“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谢灵韵苦笑道:“有静姝在他还能反了天不成?”
“我怎么感觉悬呢?”李朝宗道:“就看他坑这几个孩子那德行,我怎么感觉他要孩子真的就是为了玩呢!”
“这家伙,刚才还黑着一张脸呢!怎么这就笑的那么开心了。”就在这个时候,刘子睿带着谢灵珊走了进来说道:“这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姨夫。”李存宁和李存孝赶紧站起来行礼道。
“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礼数。”刘子睿摆了摆手,道:“说说,你这是笑什么呢!”
“还不就是朝歌的事。”李朝宗将那一沓纸拿了出来,道:“你看看吧!合着我在这着急上火的都是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