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魏萱附和,“读要紧。”
等寇晴四人回家,魏萱问梁四笑,“四笑,为什么她们家这么多败家子啊?”
梁四笑笑,“没学会怎么赚银子却学会怎么花银子,这家怎么能不败啊?”
“嗯嗯嗯。”魏萱点头,“四笑,你说得有理儿。”
魏萱跑到卧房把魏六老爷给的一万两压岁银票拿出来,与梁四笑说,“四笑,你说,我怎么把我六叔给我的银子赚成银子啊?”
梁四笑答,“买铺子,收租金,这是最蠢的赚银子的法子。”
“那——”魏萱问,“不那么蠢的法子呢?”
梁四笑笑,“做生意啊。萱表姐,我问你,为什么很多人说富不过三代呢?”
“为什么?”魏萱问出了梁四笑想听的这句。
“因为只有流动的银子才是银子啊,不能流动的银子那不是银子,那是死物。”
“而银子一流动,便有损有赚,往往还是赚得少,赔得多那种,久而久之,家财便败了,家财败了也就没富贵了。”
“哦。”魏萱听得不是很明白,她再问,“四笑,还有没有更好的赚钱方法?”
“有啊。”梁四笑笑。
“是什么?”魏萱又问出梁四笑想听的话。
梁四笑说,“卖认可值。”
“你前些日子写的那个认可值?”魏萱不解。
“嗯。”梁四笑拿黄皮子做例子,“萱表姐,我问你,为什么黄皮子会涨到这么高啊?”
“因为外头的人疯了啊。”魏萱想也没想回答,“我都没弄明白,一个一百的话本子怎么给弄到一百两了?”
梁四笑答,“萱表姐,你有没有想过外头的人为什么会疯?是什么引起他们发疯的?”
“贪心啊。”魏萱答。
“那这贪心怎么来的?”梁四笑再问,“是不是一次又一次涨价,一次又一次狂涨中引发来的?”
“比方,咱们买的时候才三两银子,等过些日子便成了八两,再过些日子便成了十二两,再再过些日子便成了十五两,到这时,你会说什么?你会说黄皮子肯定会跌的,就是个不值钱的东西嘛。”
“可黄皮子不仅不跌,反而越涨越厉害,涨到了五十两,萱表姐,那会儿你还会很肯定地说,黄皮子肯定会跌吗?”
“不会。”魏萱摇头,“我会觉得它说不准还会涨呢。”
“你看,你都这样想了,那外头的人不也是这是这么想?”梁四笑继续说,“他们又想,这黄皮子肯定还会再涨下去,若是现在买了日后转手再卖出去,肯定会大赚一笔银子嘛!对不,萱表姐?”
“嗯嗯嗯。”魏萱点头,“比如二十两的时候买点黄皮子,等四十两的时候卖出去,那可是能大赚一笔呢。”
“萱表姐,这就是认可值。”梁四笑解释,“在一次又一次涨价中,用涨价诱发民众对黄皮子的认可值,再用认可值诱发民众的贪欲,两个相加,黄皮子就从二十两破到三十两再破到五十两一百两。”
“然后呢?”魏萱问,“总不会涨到个二百两吧?”
梁四笑笑,“这又是哪个说得准的呢?”
梁四笑像是在与魏萱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若这黄皮子一直炒一直炒,炒到一百年二百年,到那时,又有哪个能说它不会成为新的金子,新的银子呢?”
“又或是金银也是这样一代代炒起来的?”
魏大少爷在一旁听了全程,可,梁四笑和魏萱压根就没发现。他心里头笑了笑,再自顾自地坐了过去,把魏萱给吓了一跳。
大抵是过年,魏萱的胆儿也大了些,她向魏大少爷抱怨,“哥,你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