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笑,“我是同洲府人士。”
“这么大老远你过来就为了买黄皮子?”董东家叫起来。
李掌柜笑,“我们同洲府的商会听说你们南城府的商会向茶楼讨要说费后他们也闹起来了。”
“我东家想着都是要给说费的,那为何不给卖得最好的话本子说费,所以,我便来了。”
齐东家笑,“是这么个理儿。你瞧,我们南城府睁眼是黄皮子,闭眼还是黄皮子,有时候我都纳闷,怎么这客人就是听不厌啊?”
这会儿,前头那个掌柜喜笑着从后头出来了,占喜庆又喊,“下一个,进去。”
喊完,占喜庆与黄至义在坊边整理籍边说着话。
占喜庆说:“我数了下,前前后后也有二百一十三个茶楼来给咱东家交说费了。”
“一个茶楼一百两,二百一十三是——”
占喜庆惊了,“两万两了,我的天老爷啊,这得多少个银子啊。”
黄至义不吭声。
占喜庆又说,“怎么这黄皮子不是我写的呢?要是我写的,至义,我给你五百两,咱们就去东家那头买个屋子,嘿,至义,咱们买一块儿,等日后咱俩娶亲了,就做个儿女亲家。”
“嘿嘿。”占喜庆想起来就觉得美。
黄至义推他,“哥,那掌柜出来了。”
占喜庆立马跑过来,喊:“下一个,进去。”
待齐东家出来后,那李掌柜便和那伙计模样的人进了坊后头的屋子。
此时,姜大明是面无表情。
他见李掌柜进屋了,才拉出笑容,“坐。”
李掌柜坐下来。
姜大明问:“可是有衙门的凭证?”
李掌柜掏出一叠凭证,吓了姜大明一跳。
李掌柜笑,“姜东家,我是同洲府立升茶楼的李管事。”
“今个儿我来也是受同行所托来买黄皮子十月份的说费。”
“我们一共是二十二个茶楼,一个茶楼一百两,也便是两千两百两。”
那个伙计在李掌柜说话间,从衣兜里头掏出一叠银票,往桌上放。
姜大明看着那叠银票,头微微疼起来。
他接过银票,在纸上写收款条,等全写完了,又盖上印章后再递给李掌柜。
李掌柜笑着接了过去,又说:“姜东家,我大老远的跑了一趟也不容易,我们几个茶楼想着,要不,再交三个月的说费,你看可行?”
姜大明摇头,“黄皮子的说费改了又改,我也不能肯定下个月会不会变动。”
“我听说了。”李掌柜笑,他再问,“姜东家,这第二册黄皮子什么时候出来?”
姜大明答,“我也是不晓得那人走哪儿了,没准儿嫌弃我这地儿小了,不乐意来了。”
李掌柜笑了笑,不说话。
很快,李掌柜便离开了,下一个进来的便是姜大明熟悉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