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也对。”金院长说,“这世道男子都不一定能如意,更何况女子?”
金院长又问:“吉二妞怎么这次月考没入前三啊?”
董管事答,“我问好几回,那吉二妞才说,族里头在外头做活的四叔公回来了。”
“这四叔公年少时读了点,又去外头见了一些事儿,很是得村里人敬重。”
“那四叔公晓得吉二妞是个出息的料子,劝她不要锋芒毕露,把这锋芒收起来。”
“又与她说,穷人家的孩子,老实放外头,聪明得放里头。”
“又跟她说,先读个三年,过了三年便不要读了。”
金院长问:“为何这么说?”
董管事答,“我也不解,我去吉二妞村里头问了那四叔公,那四叔公说,穷人家的孩子看得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就够了。”
“我劝,这人啊有天分的怎么不让她高飞呢?”
“那四叔公笑话我,说我是富贵窝里的人,连人这个字怎么写的都没弄懂。他又说,世人只知天时地利人和,却不知何为天时地利人和。”
“我再问他,他不说了,把我赶出去了。倒也是个奇人。”
待两人说完话,一下下便到中午了。
梁五瑶又如往常般来金院长屋里头学习。
与忙碌的梁五瑶相比,梁四笑就显得特别的无聊。
她想下床,春喜不让。
她想吃点辣的,春喜也不让。
她实在是无聊了,便拉着一个丫鬟聊天。
梁四笑问这位叫小红的丫鬟:“我家大姐和二姐在干什么啊?”
小红坐着圆凳上,说:“大表小姐和二表小姐在剪喜纸呢。”
“嗯?”梁四笑觉得奇怪,问,“这是谁有喜事儿了?”
小红笑,“四表小姐,明个儿是三表小姐小定的日子啊。风香姐姐都喊人在咱府里头挂红灯笼,贴喜字了。”
“呀,我怎么给忘了呢?”梁四笑想要下床,“小红姐,快快快,扶我去三表小姐那头。”
小红不依,“四表小姐,你身子还没好呢。”
“我好了,我就好了。”梁四笑辩解着,哪晓得她怎么觉得她肚子疼起来了,她立马喊:“小红姐,快快快,扶我去茅房。”
如此折腾了几回后,梁一俏也赶过来了,她骂:“梁四笑,你是不是今个儿背着我们吃辣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