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金用力嗅，“应该是五香铺子卖的高档货儿。你家嫂子买了一瓶，都舍不得用，就每日嗅嗅。”
章金又问：“姜弟，你是搭上哪家的大小姐啊？哈哈，有本事儿。”
姜大明不答，问章金一个事儿：“怎么今个儿这魏家大酒楼人不多啊？”
“哎——”章金哎了声，说：“魏家出大事儿了。魏老爷和魏大少爷被抓进衙门了。”
“什么？”姜大明不敢相信，他问：“是因为什么事儿被抓？”
章金摇头，“只听说案子很大，怎么个大，我是不晓得的。”
也在这个时辰，魏家大酒楼进来了五六个外地客人。
这五六个客人去了二楼的包厢，点名要吃魏家的香干宴。
没多久，伙计就送上来了。
然后，这五六个客人就开吃了。
很奇怪，他们不说话，一直吃，直到把碟子里的菜吃完了，一瘦黑男人抓着桌上干净手帕，往嘴里头一擦再一扔，骂：“娘的，这玩意儿白给了魏家，咱们亏大了。”
几墙之隔的姜大明是听不到几墙之外动静的，他请章金吃完饭，出了包厢，下了楼梯，走出大门，过了一个个商铺，他才搭着牛车往坊那头赶。
姜大明一进坊，就看见她娘正收着铜钱，嘴里头还念叨着：“都卖完了，怎么大郎还不回来呢？”
姜大明叫声：“娘。”
立即，姜母就喊起来：“大明，你给回来了，咱铺子里头的黄皮子都快卖完了，你赶紧催下那头明个儿就把黄皮子送过来。”
姜大明惊，问：“娘，我走的时候还有，怎么我一回来就卖完了？”
姜母嘚瑟：“刚刚来了好几个商，他们把剩下的包圆了。”
“儿啊，明个儿黄皮子还有吗？”姜母担忧，“这要是没了，咱们不得又亏银子啊。”
姜大明笑：“我与章兄说好了，今个儿晚上章家铺子连夜赶工，明个儿给咱们先送三百本。”
姜母不满意，“这不够卖啊？咱们得多印，要是被旁人印了，咱们得少赚多少银子啊。”
姜大明靠过来，低声说：“娘，我加印了一万本了。”
“什么？”姜母打着姜大明的胳膊，骂：“这么多，咱们怎么卖得完啊？”
姜大明笑：“娘，咱们得一鼓作气把这黄皮子卖出去。”
姜母一脸嫌弃，“走开！”
姜大明摸着鼻子走开了，一旁的占喜庆立即将姜大明拉到角落里问：“东家，章家同意只给咱们加印不？”
姜大明点头：“同意了。”
他笑着拍着占喜庆的肩膀，说：“喜庆，这几日辛苦你和至义了，这个月你和喜庆的工钱翻倍。”
占喜庆笑出声：“谢谢东家，哈哈。东家，我忙活去了。”
“去吧。”姜大明话一落，就看见黄至义也跑过来，问：“哥，黄皮子第二册要不要提前卖啊？咱们是不是得趁热打铁啊。”
姜大明笑：“不急。”
不提这姜大明了，说说梁四笑。
待院的课上完了，她忧心忡忡坐上了牛车。
梁五瑶和小莲面色也不是很好。
倒是周三姑娘，正在显摆：“大姐，今个儿你可是出风头了，旁的班的姑娘居然来找你说媒，大姐，是哪几家啊？”
周大姑娘也有心显摆：“都是些小门小户的，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