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口子啊,倒打一耙,有理儿没理儿他们先占了再说。”
小莲不敢相信,她看向顾氏,喊:“娘——”
顾氏开口说话了:“四笑说得对,日后,你啊,旁人在你耳旁说的那些话儿你都得好好想想,这话儿是想说给你说的还是糊弄你,这话儿是人家想在你身上讨便宜的还是想透过你说给旁人听的。”
“你啊,就得在脑子里头转来个几圈,转懂了,才答话。实在是转不懂,莫说话,别上了人家的钩,成了人家钩里的鱼。”
小莲抱怨,“就说个话儿,哪来的这七八个心眼子啊。”
顾氏再开口:“你俩年岁也不小了,也该学些做人的道理儿。别整日玩得不归家,也该把自个儿收拾收拾。明个儿,送你去学堂,读点,攒点字。”
“四笑啊,过些日子,我打算送小莲去学堂读,你问问你娘,有没有打算送你和五瑶去学堂读点?若是有,正好一起上学。”
梁四笑答:“好的,婶子,我问问我娘。”
晚上,梁四笑拉梁五瑶跟梁氏说话。
梁四笑说:“娘,顾婶子要送小莲上学了,她问你要送我和五瑶去学堂不?”
梁氏有些累,还是打起精神问梁四笑:“那你问问你顾婶子,哪个学堂?有车接不?学什么?一个月多少钱?问清楚点。”
“哦。”梁四笑拉过梁五瑶,给梁氏捶肩捶腿。
梁四笑说:“娘,我觉得顾婶子有些厉害。”
她将顾氏教她和小莲认人的事说了出来。
梁五瑶边捶着梁氏的腿边问:“这对夫妻图什么啊?又不是一次两次,日子久了,不都晓得嘛。”
“可还是有不晓得的人嘛。”梁四笑解释,“再说,旁人过自己的日子都过得够费劲儿,哪有心思管人家过啥子日子啊?能糊弄就糊弄呗。”
一旁的梁氏心想,这种人还好就自己糊弄自己,就怕遇上个专门糊弄别人的。
梁氏又想,若是这学堂学些做人的本事儿,倒也是行的。
次日晚间,梁氏听梁四笑传的话:“这学堂是个姓金的女夫子开的。这女夫子是南城府的人,后来嫁了人跟夫婿在京城生活。听说是跟夫婿和离了,又回了咱南城府。”
“大约是手头有些紧,便想开间女私塾,赚点银子养老。”
“顾婶子的亲戚说这女夫子年少时就以才名远扬南城府。顾婶子的亲戚还说这女夫子并不是个迂腐的人,才情也未全点在诗词歌赋上。”
“因顾婶子的亲戚跟女夫子沾点亲,顾婶子又见你家姑娘我生的是又好看又聪明,便爱惜我,想着也让我也跟个风。五瑶呢,就跟着我这股风进去溜达溜达。”
“年龄没什么要求,稍微识点字就行,也无需入学考试,一个月五两银子,中午包餐,车费自个儿请,也可以请府上的车夫送,但得给银子,一个人一贯钱一个月。”
梁氏问:“学多久呢?”
梁四笑说:“分初高两个等级。每个等级学个三年,全学完是六年。顾婶子说,我和小莲都是小姑娘,学个五六年也不碍着嫁人。”
梁氏听后,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