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
清风双手环臂,足下轻点,一路在黑夜里疾驰。
口中还哼着《梦醒时分》,也不知从《国际歌》到《梦醒时分》,这么大的跨度,他是怎么过渡过来的。
总之,清风显然心情不错,想到什么调调就随口哼到什么。
眼看离着十里驿,越来越近了,清风凭借过人的耳力,忽然听到前方的路上有动静,因而他马上止住了哼歌的动作,放轻脚步,慢慢的靠近了过去。
不是清风小题大做,而是这世界的夜里,你在外边是很难碰到活人的,更何况是这种偏僻的地方,小心点看看情况,凡事谨慎点总没大错。
听声音,前面动静可不小,不止一两人,而是有人有车马,是一整个车队的样子。
果然,清风在压低声音,小心前进了一百来米后,终于看清了这伙人。
一共是四辆马车,四个车夫一个车队领头的。
这五个人赶着四辆马车,就停在离十里驿不远的道旁。
看样子,是在等待什么人,而且显然已经等了很久,都有些不耐烦了。
只见,一个车夫抱怨着说道:“张头,要我说,那人八成是不回来了这都多久了?都快一个时辰了吧?”
另一个车夫也马上附和道:“对啊,张头,我看也是,让我们在这鬼地方等了这么久你说他该不会是没安什么好心吧跟你说啊,那人的眼神可真是太吓人了,指定不是什么好人刚看的我后背现在都还发毛呢”
那个车队为首的张头,听着手下叽叽喳喳的话,眉头皱起,呵斥道:“行了,人家可是给的现银你们拿银子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呢,好了好了,都耐心点,再等等看吧说不定一会人家就回来了。”
众车夫听张头提到银子,都不说话了,是啊,已经拿了银子了,左右不过多等等的事,他们还乐得清闲呢,等就等吧。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车夫,这时从车架上取出一个水囊,打开塞子,“吨吨吨吨”灌了几大口,喝完很没形象的抹了抹水渍,然后有些狗腿的将水囊递给张头,脸带笑容的说道:“嘿嘿,张头,那弟兄们到底还要等多久总要有个准话不是?咱大伙是收了钱,但是也没偷懒啊,这个点儿,谁不是搁家舒舒服服的搂婆娘,您看咱是不是再等等就”
张头接过水囊灌了一口,笑骂了他一句,“哼,一天到晚就属你事儿最多”
另一个车夫调笑道:“嘿嘿,搂婆娘是搂婆娘,就是不知是谁搂着他婆娘呢,哈哈哈哈,我可是听说了,他婆娘啊外边还有个小相好的呢”
众车夫:“哈哈哈哈哈”
那人立马急了,用缠在手腕上的绿色抹布,抹了抹额上的汗,叫嚷道:“赶紧滚蛋吧,胡说什么!我我”
这位“我我我”了半天,声音却显得越来越没底气了。
清风暗道:“好家伙,难道这位家里还真有事?”
其他车夫笑一笑也就算了,都还算是有个度,也怕把他逼急了。
这时,乱哄哄的众人被张头喝止住了。
“好了!你们几个也别笑话他了,咱们这行谁都一样,都是一天天的总不着家,你们笑来笑去小心将来这笑话闹到自己头上了”
这话一出,一众车夫脸色都是一变,似是脑补着自己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一时间也没人再有心思说笑了,都想着赶紧回家,看看自己是不是事发了,还不自知呢。
张头也不管这些车夫的小心思,直接开口说道:“大家伙就再等半个时辰吧,半个时辰以后,咱们就回去,这单就这么着了,反正也是错不在咱们。”
众车夫听了之后,一个个都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时间再跑快些。
清风大概听了一下,听出了其中的关键,这伙车夫是被人给雇来的,而雇他们来的人,到这儿以后,不知独自去了哪里,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师徒二人这几天一直在等着,那俩师兄弟的上级现身联系,但是几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清风看到这一幕,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这伙车夫这个车队就是那上级雇来的,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神神秘秘的做此事了。
总之,这些人是那位上级雇来的可能性很大。
清风心想,“这人哪去了呢?难道是去上门找龙神了?”
清风想到这点,也不管这些车夫如何了,稍稍绕开前方路旁的车队,脚下不停地一路朝着十里驿,疾驰而去。
很快,清风就来到了十里驿的楼下,心里着急,也顾不上走楼梯了,一跃就上了客栈二楼,站在了龙神房间的窗户外。
清风侧起耳朵,正想着听听屋内的动静。
“嘎吱”一声,窗户被打开了,开窗户的正是浮云老道。
只见,浮云老道有些懵逼的看着,蹲在窗户边的徒弟,“额清风,你,你搁这儿干啥呢?好好地不走楼梯,你跳什么窗户?”
清风看到完好无损的浮云老道也是愣了,但是马上松了一口气,再一看浮云老道那疑惑的目光,清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那个师傅,没事,我还以为那上级找上门来了,怕您跟人打起来了一着急我就,我就不走寻常路了”
“呵呵,你呀,什么不走寻常路赶紧进来吧。”说着,浮云老道让开身位,让徒弟赶紧跳进窗户。
清风跳进来之后,环顾了一下房间,只看到了个一脸惊讶的龙神,也就是李德冠,其他就没什么了,再平静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