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嫌弃,“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尽说大酒话。”
魏夫人数银票,越数越惊,惊得她压低声音问,“沁儿,这海货这么赚银子?”
“你爹才给了我二十万,你怎么给了我五十万?”
魏大少爷笑,“做生意还是赌性大的生意发财快。这海货便是那——”
魏大少爷又笑,“赌性大的生意,哈哈。”
魏夫人劝,“这种赌性重的生意,沁儿,你还是少碰为妙。”
“娘,我懂。”魏大少爷点头。
母子俩又说了会儿话后,魏大少爷便从魏夫人屋里头离开来到了魏老爷的房。
魏大少爷把脚搭在脚炉上,再是吃了颗花生,才与魏老爷说道,“爹,海货那事儿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魏老爷答,“那三个钱庄想各出四百万,只留四百万给咱们,被我和你几个叔叔给顶了回去。”
“后来还是傅老大偏帮了咱们,说是海路风险太大,得把风险降低,这才让三个钱庄的人同意每家出两百万,一共是一千六百万。”
“傅老大说,他只愿意接一千万的货,剩下的五百万他得买炮船和武器,最后的一百万则留给他开工钱和应付每日的开支。”
“你们同意了?”魏大少爷问。
“没。”魏老爷说,“我们认为五百万的武器费用太高,让傅老大减下来,傅老大不同意,便僵住了。”
魏大少爷笑,“爹,你们该听傅老大的,人家才是老手,你们啊,只能算个水鸭子。”
魏大少爷解释,“海运除了风向外,最令人头疼的便是海匪。”
“这些海匪抢夺杀人,无恶不作。又因他们海性极佳,得手后就逃之夭夭。”
“这回傅老大海运,大大小小的海匪都不知道遇到多少回了,最凶险的一回,差点儿全军覆没。也就是仗着傅老大托人弄来的大炮才侥幸赢了,要不,怕是尸骨落入大海。”
“爹,玩海不比玩水。水看多了你就晓得它怎么走。海,便是那日日在海里头泡着的海匪,对海都是不寒而栗。”
“爹,我劝你们,还是应了傅老大。他才是玩海的人。”
魏老爷点头,“行,明个儿拜年你与我去你那几个叔叔那儿说这事儿,想来你出面,他们会答应。”
魏大少爷答,“理该如此。”
魏大少爷又问,“我柴叔他们不是说要用黄皮子做考验吗?怎么样?我那些兄弟过了没?”
魏老爷笑,“你柴家兄弟是个胆小的,四十两的时候便抛了,你柴叔说勉强算个守成的人。”
“你朱家兄弟胆儿倒是大,这会儿还没抛呢,你朱家叔叔在我们跟前已经骂了一路了。”
“你何家兄弟跟你朱家兄弟一样,也是个胆大的,气得你朱家叔叔也骂了一路。”
“我和你柴家叔叔在一旁都不敢吭声。”
“哈哈。”魏大少爷笑。
魏老爷也笑起来,“你何家叔叔出个馊主意,说是让你一娶三,同时娶了他们三家的姑娘,再让你把咱们四家的生意给挑起来,被我给拒了。”
“哈哈。”魏大少爷大笑。
魏老爷又笑起来,他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儿子,只觉得满身的骄傲。
此时,何家主也在与何夫人说话。
何家主问:“夫人,咱府里头就没个拿得出手的闺女吗?”
何夫人嫌弃,“你自家闺女什么样儿你自个儿不晓得嘛,个个都是那面子鲜的主儿,个个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