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母急了,问:“擦了药酒没?”
姜大明摇头。
韦母立即把姜大明搀扶到堂屋,再往姜母的卧房找出一瓶药酒,再把姜大明的裤子捞起来,对着那肿起来的地儿用力揉起来。
姜大明故意大喊着,“啊,啊啊,啊啊啊。”
这回可算是等来了梁一俏的问话,“姜大哥,你怎么了?”
姜大明赶忙起身却被韦母给按住了。
韦母出去,在外头与梁一俏说了一会儿话,再进屋,边给姜大明擦药酒边笑话姜大明:“你啊,可真真是兔子吃窝边草啊。那姑娘就是你爱吃的那窝边草吧。”
姜大明笑了笑。
韦母明了,她又说起来,“那姑娘的声音真真好听,她还与我说,等会儿给咱俩送饭呢。”
“正好,我就不走了,我得看看我们大郎喜欢的窝边草是个什么样儿的。”
姜大明急了,“外婆,你可别吓人家啊。”
韦母笑,“你当我是你那蠢劲儿的娘啊。对了,你娘呢?”
姜大明答,“去升阳观了。”
韦母答,“也该去趟。你们家这几个月真真是见鬼了。前头刚走了一家人,后头又来了个男尸。”
“我听见你大舅二舅这么一说,把我给急得昨个儿晚上就想来,被你外祖父劝住了。”
“今个儿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想着你娘爱吃我做的红糖花卷,你爱吃我做的榨菜肉包子,便去厨房忙活了,一忙,忙到这会儿。”
韦母说完,示意姜大明将她带来的篮子上的那块布揭开,“大明,你吃个,看,还是那味儿不?”
见姜大明拿了个肉包子,韦母这才起身,去打水,用澡豆洗干净手,再去了厨房,端了个碗,拿了双筷子进屋了。
她一进屋,姜大明就说:“外婆,还是那味儿,可好吃了。”
“多吃点。正好你娘不在,咱们不给她留了。”韦母笑着用筷子夹了几个红糖花卷、榨菜肉包子放到空碗里头,再与姜大明说:“我去你那窝边草送花卷包子去了。”
韦母说完,也不管姜大明在后头喊什么,她开了门,敲着梁家的门,喊:“姑娘,我是隔壁姜大郎的外婆,我给你们送花卷包子了。”
哐当,门开了。
韦母见一姑娘在门里头冲着她笑,“大娘,多谢了。我姜大哥腿好点了没?”
韦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门里头的那姑娘,她心想,是她,就是这个窝边草。
韦母笑,“好多了,我给他擦了药酒了。”
两人又说会儿话后,韦母便回到了姜家。
一进屋里头,韦母就笑话姜大明:“大郎,那姑娘长得多好看啊,只怕是这个窝边草你是吃不到了。”
姜大明苦笑,“外婆,你可别戳我心了。”
韦母像是想起什么,问:“你娘就没骂那隔壁的姑娘是狐狸精?”
姜大明再苦笑,不答。
韦母明了,骂:“你娘这些年是越发的病重了。你家爹爹都走了十来年了,她怎么还惦记着那堆破事儿啊!”
“大郎,你与我说,她是不是看见那隔壁家的姑娘就大骂她是个狐狸精?”
姜大明又是苦笑。
韦母怒了,拍桌子,喊:“今个儿我就不走了。今个儿我不管教管教你娘,我就不要你家娘这个蠢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