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丙班的学生纷纷议论起来。
“诶,你们听说了吗?甲班少了五个同学呢。”
“乙班呢?少了几个?”
“井如意打听去了,等会儿咱们就晓得了。”
“咱们班没少吧?”
“何香她没来。”
“她家难不成也出事了?”
“不会的了,我昨个儿去她家,她娘还在骂她明个儿要开学了,怎么还在做功课?想来,她现在还在家里头写功课呢。”
“哈哈,这丫头肯定是过年的时候玩疯了。”
“井如意,你来了,快说,咱们院少了多人啊?”
“我打听了下,甲班少了六人,乙班少了三人,咱们班暂时没少,丁班也没少,戊班己班都少了四人,庚班辛班也没少人,壬班少了两个,一共少了十九人。”
“这么多啊?”
“黄皮子这事儿闹得这么大?”
“可不是,今年过年我家里人都不敢出门,全是炒黄皮子炒崩盘的,都在家里头闹着呢。我娘说,也幸好我爹胆儿小,没敢赌。我二叔家,你们猜赌了多少?五万两银子!”
“这还算少呢,我爹一个老友过年前还与我爹说,他找到个发财的门路,还让我爹也合伙,被我娘拉住了。我娘说,他那铺子亏了好几年了,怎么突然就发家了?里头肯定有事儿,这不,过了年我爹才晓得,那人借高利子借了差不多有三十万两银子,还不上,前几日直接上吊自杀了。”
“这么吓人啊?那我家还好,我娘就买了一千两,倒没亏,八十两的时候卖了。我娘本是还想再买的,被我祖母骂了一顿又关在家里头不让她出门,也算是躲了一劫吧。”
“卢蝶你家呢?我怎么听说你外祖家闹起来了?”
“别提了。我那几个舅舅舅娘来我家想喊我娘一起买黄皮子,说是每家出五万两,被我娘给拒了,我娘说她只肯出个一千两,还劝我那几个舅舅不要把身家赌上去,我几个舅娘还笑话我娘胆儿小,不与我娘合伙了。后来我外婆跑我家与我娘哭诉,我娘才晓得我那几个舅舅舅娘把铺子都押上了,又把自个儿银子也押上了,合伙弄了五十万两银子去赌那黄皮子,结果黄皮子崩盘了,都在家里头闹呢,还闹着要让我娘还呢。”
“你娘应了?”
“没,被我喊了几个仆妇把我那外婆给打出去了。你们都不晓得我那外婆怎么说呢,你家这铺子啊闲着也是闲着,就卖了给你那几个兄弟把银子给补上。还有你家的银子也是闲着,就借给你兄弟过过难关。”
“卢蝶,你娘她都没生气?”
“我娘是直接气昏过去了。我是直接喊人把我那外婆给打走了。我爹晓得后发话直接与那头断了关系,今个儿我出门我那几个舅舅还在我家外头闹呢,我爹找了几个下人揍了他们一顿,我爹说,再闹那就报官了。我娘说,这几日除了和我爹,哪个来院接我,我也不许跟人出去。”
“怎么这么吓人啊?你那外婆是怎么想的?”
“哪个晓得啊,我娘又哭了几日,我爹骂,那头不把你当女儿,你就不要想着那头了。”
另一头,梁四笑几人却在癸班门口看热闹。
只见,屋里头乔管事正冲着一对母女说,“你说,她是谁?蒋大花?蒋大花她娘,你觉得是我眼瞎还是你眼瞎啊?”
蒋大花她娘笑,“夫子,当然是你眼瞎了。就过了个年你怎么就认不出我家丫头了?她不就是长胖了点,长高了点嘛。”
“哈哈。”梁四笑几人在外头笑,魏萱还笑着说,“来了来了,又来了。”
“好,我眼瞎——”乔管事气急反笑,她走出屋子先喊了个经过癸班的学生,与那学生说了几句话,再是把一旁看热闹的魏萱给拉进屋里头。
乔管事指着魏萱说,“蒋大花你说,她是谁?”
那蒋大花上来,看了看魏萱,说,“她又不是我们班的,我怎么晓得她是谁啊?”
乔管事气笑,“你不晓得她,啊,我告诉你,整个院便是那扫地的大娘都晓得她是谁!”
魏萱晃着头,“对啊,你是蒋大花你怎么不认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