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笑见没热闹看了,便下了梯子,往堂屋里头给姐姐们说一说。
待晚上,梁氏回来后,梁四笑正想与她说这隔壁苗家的事情时,突然,咚咚,有人在敲门。
梁四笑在屋里头大喊:“谁啊?”
门外有人回:“是我,你苗大娘。”
梁四笑看了看梁氏,见梁氏点头,她才去开门,但心里头却嘀咕:大晚上的敲别人家的大门,肯定是来借钱的。
砰,门开了。
梁四笑见苗大娘打着蒲扇,向她笑:“四笑啊,这么晚了,打扰你家,怪不好意思的。”
“我就不进去了。”苗大娘说,“明个儿中午我家请客,算是给你家压压惊。吓坏了吧?”
苗大娘骂:“那王八蛋的东西,居然跟人学赌博,他娘的他不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好赌的人有几个能落好的。”
苗大娘说完,又去敲隔壁姜家的大门。
梁四笑把大门关上,再凑到门边上一听,就听见姜大娘说:“不去。”
梁四笑想:我的个乖乖啊,姜大娘还是一如既往地硬邦邦。
回屋,梁四笑与梁氏说苗大娘的来意,问:“娘,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怪怪的呢?自家儿子欠赌债都被人上门追债了,她怎么还有心思请街坊邻里喝酒呢?”
梁四笑说:“莫不成她打算在酒席上借银子?”
梁氏想了想,说:“不管她。反正,咱不去喝她家的压惊酒。明个儿,你们自个儿守好门,谁来也别开门。”
“诶,晓得了。”梁四笑应了声。
次日的中午,苗家人果然来请梁四笑一行人吃席,梁四笑在屋里头说:“苗大娘,我们姐妹这一身戴孝的,去了怕给你们添晦气呢,我们姐妹就不去了。”
苗大娘在外头又劝了几句,梁四笑没搭理,示意站在她身旁的大黄吼几声。
大黄通人性地汪汪汪,大叫几声。
大约是被狗叫声唬住了,又可能是见人不搭理她,苗大娘叫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在门边凑听的梁四笑见苗大娘走了,恨恨地说:“就来敲我家的门,也没见她敲姜大娘家的门,这不是明摆着冲我家来的嘛。”
回到堂屋,梁四笑坐在椅子上越思越觉得不妥当,她跑去卧房,找出绳梯,将其绑到梯子上,再用脚踩了几下,如此,才稍微安心下来。
午后,本来是午歇的时辰,但,今个儿梁四笑五姐妹不敢睡,一个个坐在堂屋里头,或坐或站或走。
坐的是梁五瑶,正捧着看的,看得一旁走动地梁二美很不高兴地说:“五瑶,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什么啊?”
“我又不能干什么,不看干什么?”梁五瑶轻飘飘地抛出这一句话。
一旁坐着的梁三娇劝梁二美:“二姐,你先坐下来歇歇,别着急。”
“好吧。”梁二美坐下来,脚却不停地敲着地面。
屋外头,梁一俏正握着一根长木棍四处看,她身旁的梁四笑则牵着大黄在院子里头走来走去。
梁四笑侧耳一听,想听着隔壁苗家的动静,可,听了许久,也没见隔壁有什么声音。
她想了想,将梯子拿过来,放到围墙上,爬上去,偷偷一看,发现,诶,好像,苗家人不在家。
梁四笑不解,她爬下楼梯,与梁一俏说:“大姐,苗家人不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