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笑哼了声,“说咱大姐过些日子就得嫁人了。”
“哎!”梁二美哎了声,“我还以为什么事儿,这不是明摆的事儿吗?”
“娘也是,问算命先生干什么啊?问我啊,我也晓得啊。”
“咱大姐年岁到了,自然得嫁人啊,哪需要算啊。”
梁二美说完,走了。
梁四笑见梁二美走了,自个儿也回到卧房了。
梁五瑶还没睡,正在床上玩泥塑兔娃娃呢。
她问:“四姐,娘怎么说?”
梁四笑答:“娘说你是富贵双全的命儿。”
“是吗?”梁五瑶不是很信,她问:“那四姐你呢?是个大豪吗?”
梁五瑶这话问得梁四笑用力哼了声,她也不回床上,坐在桌子旁,拿着笔纸写字。
梁五瑶问:“四姐,你不睡觉写字干嘛啊?”
梁四笑答:“五瑶,我要写话本子。我就不信,我打不过那黄皮子。”
“哈哈哈。”梁五瑶只笑不答。
梁四笑觉得这笑声碍耳,她起身叉腰问:“五瑶,是我的红衣女侠好看还是黄皮子好看啊?”
“哈哈哈。”梁五瑶又笑而不答。
听得梁四笑把手里头的笔往砚台上一放,再脱了衣服爬回床上,笔直得躺着。
梁五瑶问:“四姐,你怎么不写了?”
“唉——”梁四笑重重叹气,她爬起来,问:“五瑶,难道这天赋真是这么不可逾越的吗?”
“唉——”梁四笑又躺回去,她自答:“问你干什么啊?你哪晓得我的苦啊?”
“哈哈。”梁五瑶又笑了笑,她也躺下来,她手摸着梁四笑的肚子,问:“四姐,你干什么要当大豪啊?当个小掌柜也挺好的嘛。”
“我自个儿都想好了,日后,我大了,就去给咱魏大表哥干活儿,给他算算账,管个小铺子就成了。”
“四姐,你也可以这么干嘛。干什么跟话本子杠上了呢?”
梁四笑翻身,搂着梁五瑶,说:“五瑶,你说得对。我干什么要窝在家里头写话本子啊。不干!哼!”
“哈哈。”梁五瑶又笑起来。
而,此时作为梁四笑竞争对手的黄至义正在给在坊后头屋子坐着的商会的孙会长送茶。
待茶送好后,黄至义便溜回前头坊了。
这会儿是午后,人不多,黄至义和占喜庆也能歇会儿。
这些日子,坊的生意可好可好了,好得黄至义可累了。
这不,他一出来就被占喜庆给喊过去了。
占喜庆问:“至义啊,怎么今个儿伍媒婆没带姑娘过来啊?”
一旁歇息的姜母耳尖,立即窜过来,“我晓得。那伍媒婆带那邱姑娘相看去了。”
“那两人你们也认识,就是那高高瘦瘦的,这几日来咱们坊的那个生。”
“啊——”占喜庆叫,“又成了一对啊?”
“姜大娘——”占喜庆出了个馊主意,“这说媒钱怎么着咱们铺子也得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