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笑听到这,便拉梁五瑶离开了。
梁五瑶说:“四姐,萱表姐真病了?”
梁四笑答:“我觉得不是。若是病了,她家应该会派人给她请假。”
梁五瑶说:“可能是请了吧,只是咱们在上课,不晓得而已。”
梁四笑点头,“可能是这样。”
待下午上课的铜锣声响起来的时候,丙班的同学去了古筝教室上课。
梁四笑对古筝不熟悉,认真地练习,教古筝的胡夫子在梁四笑身旁停了下,夸她:“梁四笑,练习得不错,家里头练了吧?继续哦。”
梁四笑心里头一喜,又继续练习起来。
待这堂课上完了,下堂课便是调香课。
这门课好是好,可成本太贵了。一丢丢香粉就得要一两银子。对,没错,是一两银子,不是一贯钱。
制香铺不收铜钱,只收银子、银票和金子。
院倒是有免费的香粉使用,可,就那么几份,梁四笑没脸拿。毕竟她班里头还有条件不好的同窗。
她家虽然在班里头是较差的,但,不是最差的。
其实,梁四笑班里头条件最差的同窗在南城府也不算是条件差的人家。
比如,班里头那个叫罗蜜蜜的姑娘,她家条件不好,可,她娘是秀才家的姑娘,能认字还能抄赚钱,她爹也在铺子里头干活,一个月也有五贯钱,她又是家里头唯一的孩子。
即便是这样,一个月五贯钱的学费对罗蜜蜜家里人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
所以,罗蜜蜜是不吃食馆的,自个儿带饭,也不坐院牛车的,自个儿回家。
也幸好院放学早,又落在较为繁华地儿的附近,罗蜜蜜的安全问题算是得到相对的保证。
待这堂课下来,梁四笑是出了一身的汗。
不为旁的,她心疼她的银子。
待坐了牛车回家,梁四笑就去洗澡了。
这几日天有些凉了,梁一俏担心梁四笑洗澡洗得太勤会受寒,她问梁五瑶:“五瑶,你们今天不是没有武学课和蹴鞠课?”
“怎么四笑昨个儿洗的澡,今个儿又洗啊?她这妮子就不怕自个儿受凉啊?”
梁五瑶给梁四笑辩解:“大姐,我们今个儿又上调香课了,我和四姐一两银子又没了。我四姐急了,再这么下去,这门课我和四姐肯定是上不了啊。”
“呀呀!”一旁的梁二美叫起来,“这哪是上课啊,这是烧银子啊。”
梁三娇问:“这香粉里头放了什么?怎么这么贵?”
梁五瑶答:“里头有沉香、罗香粉、春归叶等等,差不多有七八种吧,这还是便宜呢。贵的得卖五两银子呢。”
梁一俏担忧:“你们这院处处挖坑,一个月进个十两银子还不够你们用呢。”
梁二美总结:“这院哪是普通人家进的啊?诶,对了,五瑶,我记得你们有个班不是收了很多穷苦人家的孩子吗?她们也要学调香?”
梁五瑶答:“那个班跟我们不一样,她们自成一班的。”
梁二美吐槽:“早晓得就让你和四笑去那个班读就好了。”
晚上,隔壁的姜大明来敲门,找梁氏,可,梁氏还没回来。
梁一俏担心起来,她站立不安地在院子里头走来走去。
待这天黑了,宵禁马上就到了时,梁氏才坐着马车回来了。
待梁氏入了堂屋,用温水洗了脸洗了手后,梁三娇端着温热的饭菜,与梁氏说:“娘,你还没吃饭吧?大姐给你留了饭,这饭菜还热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