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赖婆子清理嗓子,“咳咳咳。”
没多久,林大娘带着姓戴的媒婆子,敲锣打鼓地过来了。
一过来,戴媒婆就喊:“出门喜鹊叫,客人来家前。我推开门,我迎客人,来人啊,上聘礼。”
立即,几个挑夫挑着聘礼站到梁家大门外。
戴媒婆又高喊:“迎客人,当新娘,坐花轿,拜高堂,入洞房,见新郎,蜡烛亮,一亮到白头。”
“梁家闺女开门啊,喜事儿来你家大门了。”
“咳咳。”赖婆子又先清了清嗓子,再大叫起来:“你家的喜鹊往你家跑啊?跑来梁家叫什么叫?”
戴媒婆不搭理赖婆子,又喊:“树上的鸟儿在笑,树下的人儿在闹。鸟儿笑新娘子来了,人儿笑新娘子上花轿了。”
“梁家闺女开门啊,你的花轿它今个儿来了啊。”
赖婆子叉腰骂:“花轿轿抬鬼叫,鬼给你当新娘呦。鬼上了你的花轿,叫得你喊娘。你娘喊得嚎嚎叫,她骂,我的儿啊,你不抬你娘我,怎么把个鬼抬进了花轿。”
“鬼在一旁叫,我的儿啊,干脆你也上了你娘的花轿,给娘的儿子当鬼娘娘。”
一旁的翠儿也站出来说:“你哪家的媒婆啊?梁家的大门可没说今个儿有媒婆要上门啊?”
戴媒婆笑:“呦呦,这是哪家的人啊?挡路儿干什么?我晓得了啊,大娘子,你可是想找我说个媒啊?”
“得,今个儿不碰巧了。我啊,要去梁家说媒呢。说的也不是旁人,正是咱府城的严府严家大少爷。”
“这桩子婚事儿可真真是绸布里头缝鸳鸯,金钗上头挂玉钩,屋檐落着金丝雨,门帘挂着银丝丝,美着呢。”
“姑娘,你啊,往外头挪挪,让我啊去敲门,待我门敲好了,日后啊我上你家给你做个大媒人。上好的酒我不要,我只要姑娘你与你夫郎长长久久。”
“上好的银子我不要,我只要姑娘你手里头有银子,兜里头有金子,日日做那富贵小娘子,跟你的夫郎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别说,这戴媒婆这嘴,不愧是当媒婆的,愣是把赖婆子打压得像个耍赖的婆子,也把翠儿说得往后退了几步,就是这林大娘也在心里头想:怪不得这婆子让我不要闹,合着她那一开嘴能噎死人哩。
高家祖母见状,亲自问话了:“正巧了,这是我亲戚家,你给哪家做媒啊?我怎么没听到我亲戚说这桩子媒事儿啊?”
戴媒婆笑:“老祖宗,这媒啊,我做的是那城北的严府严大老爷家的严大少爷,这亲啊我说的你是亲戚梁家的大闺女。”
“这桩子婚事儿是在魏家说好的。这可是魏家老夫人亲自当的这月老,牵的这红线。”
“可见啊,这严家的公子和梁家的姑娘是天生一对,地上一双,双双对对上花轿,当新娘,坐绣床,开喜窗,见喜鹊,再来把我这个媒人请上堂。”
“好。”也不知是人群里头哪个人在叫好,叫完还吼起来:“老婆子,你可别堵门了,这上好的婚事儿你不挪开,人家姑娘怎么应声,怎么开门啊?”
门里头的姜母也在心里头嘀咕着:这媒婆好生厉害的嘴啊。这高家看来是挡不住了,不成,等会儿我得把耳朵闭起来,直接挥着扫帚打过去。
嘀咕完,姜母握紧扫帚,清了清嗓子,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