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笑解释:“我知道啊,我只是又重复想了一遍。你看看你四姐我,打小就教你见人要存三分谨慎心,可是你四姐呢,被人一哄就给忘了。可见啊,这人间的事儿啊,做和说压根就是两回事啊。”
梁五瑶想,说:“那四姐你老说要大早上起来读却老是爬不起来,这说和做的事儿不一样,你不是早就晓得了吗?”
梁四笑很生气,喊:“梁五瑶,你干嘛又揭我老底儿啊。我不要脸啊。”
“哈哈。”梁五瑶笑得在床上打滚,滚完,梁五瑶问:“四姐,你屁股还疼吗?”
梁四笑扁着嘴,说:“老疼了。咱娘打得可重了。”
“那你明个儿休息吧。”梁五瑶说,“我替你请假。”
梁四笑得了便宜还要得便宜,她喊:“后个儿我也请假。大后个儿就是中秋节了,哈。”
梁四笑笑起来,“我就能休息三天了。”
梁五瑶一脸嫌弃,“四姐,你可真懒啊。”
“哼,哼哼。”梁四笑哼了几声,趴在床上,不说话了。
与此同时,在城郊的一个大宅子的某间更衣室,一穿红衣的少爷与一穿绿衣的少爷说话。
红衣少爷说:“咱们是落局里头了吧?”
绿衣少爷笑:“早就落局了。”
红衣少爷说:“这石呆子是怎么跟井谦那小子搭上的啊?合着这是咱们给他们挡前头了。”
绿衣少爷又笑:“井家种了这么多年的树,也该卖衣服了。”
红衣少爷附和:“也对。石呆子家里头旁的没有,这卖衣服的铺子和机房倒是多得很。”
绿衣少爷继续说:“既然井谦那小子都进来了,想来这事儿的尾巴也收拾好了。等会儿咱们趁这低价,大胆点,多买些铺子。”
两人说完,便离开了。
没多久,大宅子里头的少爷们又开始新一轮的铺子,机房大竞争。
一宿过去,三条巷的住户陆陆续续地起床了。
梁五瑶早早就起来了,先是在院子里头背了一会儿的,再是吃了早饭,背着布包,拉开自己大门,再与在门口等候的小莲一块儿坐上院的牛车去院上学。
也算是巧了,单单是前头的一条巷和两条巷就有三个姑娘也在火炎院上学,再加上后头四条巷一户人家的闺女以及五条巷一户人家的闺女,加上今个儿请家的梁四笑,便有十一人了,一辆牛车挤挤刚好。
小莲与其他几条巷的人都不太熟,梁五瑶就更不熟了。
熟悉的周家三姑娘两人又不乐意与她们说话,于是,两人便自个儿说起悄悄话。
一旁的周三姑娘翻了个大白眼,又自顾自地炫耀起来:“大姐,昨个儿咱干娘送的那雕花蜜饯真是好吃得很啊。我一口一个。”
“那蜜饯上还刻着花啊鸟啊,我都差点儿舍不得吃了。也是我啊,没见识,怎么会晓得这蜜饯也能雕花啊。”
周三姑娘这话说出来,车里的一个姑娘忍不住开口了:“是池州的柚子雕花蜜饯吧?”
周三姑娘故意想了想,说:“好像是这个名字。”
开口说话的姑娘说:“我记得这池州的柚子雕花蜜饯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泡水喝的。”
这话一落,牛车里头的姑娘们都忍不住笑起来,气得周三姑娘偏过头,不说话了。
这会儿又有个年岁比小莲大些的姑娘故意问:“琪姐姐,你家二嫂的娘家人就住在池州吧?”
“嗯。”前头说话的姑娘应了声,说:“我二嫂也会弄。我家里头每年冬天都泡水喝,挺好喝的。”
“这蜜饯干吃有些硬,得先泡水再慢慢喝。在我二嫂娘家啊,这雕花蜜饯是过年待客用的茶,有讲究的还会放蜜枣、花茶,可香了,可甜了,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