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韩母等了又等,才等到刘氏。
刘氏一进屋就抱怨:“家里头养的猫发春了,大白天的尽挠人。”
韩母向刘氏吐苦水:“你家这个大侄子啊,看上个狐狸精,死活跟我闹着要娶那狐狸精。我是符水药水酒水上吊水都弄了个遍,压根就不管用。”
刘氏笑:“姐,你这是把儿子给养糊涂了,养得只认字不认人。”
“要我说,这事儿好办,看你敢不敢办?”
韩母问:“那你说说,这事儿怎么个办法?”
刘氏笑:“看你是想要过好日子还是想过这舒心的日子?”
韩母不解:“有何区别?”
刘氏解释:“想过好日子呢,你就得狠心。咱城外啊有个院,专管这要进举的秀才。打睁眼到闭眼,哪时辰读哪些,哪时辰吃饭睡觉,人家都看着呢。把我大侄子送过去,我就不信,他还有这时辰想女人。”
韩母再问:“这舒心的日子又是哪种过法?”
刘氏笑:“你啊,搬个家,再娶个温柔的女子伺候你家儿子,不用一个月,什么狐狸精精狐狸的,他记得个鬼哩。”
韩母有些犹豫,她想过好日子,既怕害了她家儿子又怕这邪念断不了。
她又问:“那院靠得住不?这要是这人没落得好,这事儿又断不了,这不是两头不讨好吗?”
刘氏给了个主意:“那就弄第二个。”
韩母又犹豫:“可——这男人要是沉迷女色,不得毁了这身子嘛。你大侄子还小呢。”
刘氏烦了:“我家猫整日地发春,我都快烦死了。我走了,姐,你自个儿想。”
待刘氏走后,韩母小跑到自家儿子的卧房,见还是不吃不喝,也不知是不是外头的猫叫声惹得她心烦,她一拍掌,得,送院。
次日,韩母就喊人,把她儿子打包送去院。
这一送,梁家也松了口气。
梁四笑也有心思去小莲家玩。
碰巧,撞见顾氏在教妹。
梁四笑是想避开的,见小莲手一招又见顾氏点头,她想了下,就进屋坐到小莲的身旁。
这会儿,顾氏的妹妹正在哭自个儿夫郎不如她意:“昨个儿他背着我给他老娘送银子,我问他,他就急了。一急他就骂我。呜呜,姐,我怎么嫁给这种人啊?”
顾氏不耐烦:“妹夫给他老娘送点银子怎么了?”
顾氏妹妹抱怨:“姐,这是一点点银子的事儿吗?这是背着我防着我啊?日后啊,说不准就背着我在外头找个老相好呢。”
顾氏很不客气地说:“七七八八说什么啊,就你这性子,妹夫这会儿都没找个老相好算是给你脸了。”
顾氏妹妹生气,“姐,你是哪边的啊?”
“我是妹夫那边的。”顾氏端着茶喝了口,她真是不耐烦,她继续教妹:“这些年,妹夫大钱小钱的全在你手里头,你呢?就是个抠门的主儿,只进不出。一个铜板儿你都得掰着两半花。”
“要不是你这般小气,妹夫怎么可能连个私底钱都不敢去要,背着你攒点钱,给自家过寿的老娘买点东西凑合着。”
“你这日子啊,也就妹夫能跟你过得下去,换个人,你老早就被人给休了。”
“行了,你别说了,听着就烦人。一点点破事愣是四处哭,也不看看自个儿几岁了?你家儿子都要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