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很快回信,告诉许弘光慢慢养病,相信以后一定能站起来的,随即又状似无意的告诉许弘光,柳如叶在进京的时候,似乎身边还跟着两个人。虽然现如今,那两人并未继续跟在柳如叶身边,但想来他们之间的情谊是很深的,若许弘光真的想要发泄的话,不妨把视线放在这上面。许弘光看到厉泽“指点”,双眼瞬间发光,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就算他不能明着针对柳如叶和厉溟,怕被这两个人教训,难道他还不能去找其他的人吗?见厉泽贴心的将那两人现如今的地址奉上,许弘光心中更加高兴,原本对厉泽的埋怨都消失无踪。将这封信烧掉,许弘光随即便要带上自己的狗腿子,前去信上的地址找人麻烦。负责监视许弘光的宫女见状,上前询问,引得许弘光破口大骂:“皇帝陛下让你们来,不是让你们监视我,而是让你们来照顾我的吧?现在我在家里待得闷了,想要出去难道都不行吗?还是你们觉得,我已经残废了就不配走出去?”那几位宫女听见这话,连忙说不敢。“不敢?我看你们可敢的很呢!谁的胆子能有你们大,我真是服了你们了!”许弘光说罢,气不打一处来。在他的撒泼打滚之下,终于甩掉了这些烦人的宫女,让他得以成功离开府上。总算摆脱那些烦人的家伙,能够在街上自由自在逛街的许弘光,甚至想要大喊大叫一番,来缓解心中的不爽。可惜的是,因许国公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就算来到了大街上,许弘光也不敢离开轮椅直立行走,还得装一个瘫痪的残疾。但这并不妨碍他去厉泽提供的地址,找人麻烦。一行人浩浩荡荡,很快便来到了彩蝶和兰采尘现如今居住的地方,看着这个略显破烂的房子,许弘光忍不住皱起眉头。“表哥说的到底靠不靠谱啊?不是说住在这里的两个人和柳如叶的关系很好吗?既然他们如此要好,为何他们还住得这么破烂?”许弘光喃喃自语。但很快,他回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并让身边的手下人上前去敲门,务必要将里边的人拿下。狗腿子听见许弘光这话,上前去敲门,很快就听见门后传来了女声,“谁啊?”“敢问这可是彩蝶姑娘的家?柳县主托我们来找彩蝶姑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狗腿子半真半假地开口说道。在门内的彩蝶原本还心生警惕,可听见对方说是柳如叶来找她,就放松了警惕。她打开门:“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彩蝶,我家小姐有什么话,要你们带给我?”怎料,她打开门却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许弘光,他冷笑着说,“彩蝶姑娘原来是个如此标致的美人,可惜今天就要被许某辣手摧花了!”许弘光话音刚落,他身边的狗腿子们,便立刻上前要去抓彩蝶。彩蝶并不会武功,又跑得不快,三两下便被狗腿子们拿下了,被迫跪在了地上。“你们不是小姐的人,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彩蝶恨得咬牙切齿,开口质问道。“我们当然不是你家小姐派来的人,说实话啊,我们是你家小姐的仇敌,她把我害得那么惨,我不得回敬回敬她?”许弘光说到此处,意味深长地打量起彩蝶,仿佛在琢磨该用怎样的办法来折磨彩蝶。彩蝶被这样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彩蝶绞尽脑汁,想要从如此境况中脱离出来,至少,不能让这些人牵连兰采尘。想到此处,她深吸一口气:“你既知道我和小姐之间的关系,难道不知道,我们早在进入京城的时候便分开了吗?你这样来找我麻烦根本就没有道理。”“那我可管不着,你们现如今有联系也好,没联系也罢,反正不阻碍我折磨你!”许弘光说罢,哈哈一笑,随即便指挥手底下的狗腿子,先将彩蝶的衣服扒了。一听此言,原本还算镇定的彩蝶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可你万不能如此侮辱我!”彩蝶恨得咬牙切齿。“哼,要杀要剐?彩蝶姑娘,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可惜呀,我来可不是为了杀你剐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你出气罢了!”许弘光说罢,让手下人快些行动,他迫不及待想看见彩蝶羞愤欲死的模样了。“听说你还有一个同伴是吧?可惜咱们的人并没有找到他,不过有你在,我想他应该也躲不了太久。”原来,许弘光做出如此辱人的决定,是为了引出兰采尘。彩蝶一听这话,心下着急:“我不知你从哪里听来如此荒谬的消息,这个院子里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住!”“是吗?”许弘光偏了下头:“可我不信怎么办?”此时,那几个狗腿子已经将手伸到了彩蝶衣襟上,眼看着就要将其衣裳褪下,却突然听到一声暴喝:“还不住手!”紧接着,那几个狗腿子的手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疼得厉害。“啊!”狗腿子们纷纷捂着手哀嚎起来。事实上,把他们的手打得疼痛不已的东西,只是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子,而掷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兰采尘。刚回到院落附近,就发现彩蝶被人抓起来,兰采尘情急之下出手伤人,将彩蝶护在身后,准备逃离此处。可谁知,许弘光发现兰采尘后,便立刻让人将两人团团包围起来。“你瞧,这不就引出来了吗?”许弘光冷冷地开口。当他仔细打量兰采尘后,脸上的冷漠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你!”仿佛活见鬼了一般,许弘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兰采尘,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兰采尘不明所以,疑惑地皱起眉头:“这位公子不知我们何处得罪了你?”许弘光根本无暇顾及兰采尘所说之言,目光灼灼地盯着兰采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