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师,你昨天晚上不是已经发现我们了吗?”赵宇说道:“用你的鬼蝉想暗算小狐狸,可是天算不如人算,你师弟徐三道培育出来的鬼蝉更胜一筹,这算是同门相残?”
哪壶不开提哪壶,言况损失了一只鬼蝉,心里本来就疼着呢,现在被赵宇肆意打趣,咬牙骂道:“上官先生,就是他们碍了咱们的事,先收拾了他们再说。”
“颜千道家,上官先生知道吗?颜家的少爷和小姐都在这里。”赵宇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上官齐家的人吧?我母亲名叫——上官锦。”
赵飞虎这才反应过来:“我去,是嫂子的娘家人?”
他正好奇赵宇是怎么知道的,扫到年轻人的手指,上面戴着一枚g字形的戒指!
这样的戒指,上官锦也有一枚!
上官锦嫁到赵家有些年头了,当初为了嫁给赵沉海和家里人闹了不小的矛盾,这也是赵沉海对媳妇言听计从的原因。
这枚戒指是上官家的代表戒指,赵宇说道:“说是娘家人有些抱大腿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我妈的远房亲戚上官齐家的人吧?”
“上官姑姑?”这名年轻人说道:“嫁到赵家的上官锦姑姑?”
原本想挑事的言况没想到情况逆转,赵宇一下子和上官先生成了远房亲戚!
“我叫上官羽,是上官齐的儿子,论起来上官锦是我的堂姑姑,她是我父亲的堂妹,出嫁后走动少了,你是堂姑的儿子赵宇?”上官羽的眼睛亮了:“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三叔赵飞虎,我父亲兄弟三个,他排名第二。”赵宇说道:“我的父亲赵沉海,你应该没有见过。”
“就算见过了也是小时候了,但我听说赵家是风水堪舆世家?”上官羽说完,狠狠地瞪了言况一眼:“你可以离开了。”
“上官先生,你不能过河拆桥呀。”言况一听恼了,说道:“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认了远房亲戚,就不认人了?”
“过河拆桥,你也不看看自已做了多少事,做成了多少事?”上官羽说道:“我们进来已经三天了,连我爸的人影都没有找到,还有,你说自已有多大的本事,结果呢?”
“这树林里不止蹊跷,就连那个水潭也有些怪异,可我……”
“可是你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吧,言大师。”赵宇说道:“那个水潭,你觉得怎么样?”
“我,我……”言况的确没有摸清楚那个水潭的猫腻,咬牙道:“行,你们要过河拆桥,我也无可奈何,不过请你们记住了,该付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上官羽的那些保镖齐唰唰地往前走了几步,把言况吓得连连后退,怒骂道:“好,好,好,你们真是好样的,咱们以后走着瞧。”
旧仇未清,这又添了新仇,赵宇冷笑道:“你和白子义合伙做的那些坏事,足够减你不少阳寿,那么就走着瞧吧。”
言况愤然离开,看他独自一人往密林的另一边走去,看样子是准备离开这里了。
赵宇松了一口气,搞来搞去,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一家人!
“上官先生……”赵飞虎刚开口,上官羽连连摆手:“您别这么叫我,您是姑姑的小叔,按理说我应该叫您一声伯伯或叔叔,您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不如叫小羽。”
“那好,我也沾嫂子的光,就当你一回长辈,叫人小羽吧,小羽,小宇,有意思,你们俩的名字同音。”赵飞虎说道:“真是巧了。”
“东西是我们弄走的,不过,你们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做什么?准备炸山?”赵宇打断了三叔的说话,时间紧急,不能再在这里拉亲戚了。
“是,我们准备炸山,前面没路了,但那里可能是我爸最后到达的地方。”上官羽说道:“我爸不久前带队过来查看这片区域,可能涉入地产开发,结果和领路的人走散了。”
赵飞虎知道上官齐的名号,在北方也是一大富商,目前开发景区正热,他也盯上了这片未开发的区域,带队过来考察。
没想到上官齐迷失在这片山林里,搜索了半个月有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奇怪,外面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赵飞虎说完马上又反应过来了,上官齐的公司早就上市,要是传出董事长意外失踪的消息,难免影响股价。
上官羽的脸一红:“我们故意封锁了消息,带队进来后也一无所获,不过,我们在水潭附近遇到一些怪事,所以才请了这位言大师过来,结果一连几天下来也没有进展。”
看来言况在上次之后功力大减,赵宇心里一动:“难道你父亲也是在水潭附近失踪的?”
“现在看起来是,”那几名保镖中有一个人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水潭的形状——它是一个太极八卦图。”
赵宇一惊,自已居然漏掉这么重要的信息?
“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是空军退役,喜欢从高处观察。”上官羽说道。
“如果从高处看,水潭是个太极八卦的形状,而且水的颜色也正好一分为二,一边深,一边浅,完全符合阴阳鱼的形状。”这人说道:“感觉那地方一定不一般。”
阴阳鱼是指太极图中间的部分,其形状如阴阳两鱼互纠在一起,因而被习称为阴阳鱼太极图。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阴阳鱼正好体现了这个道理。
赵宇心里一动,难道那整个水潭其实就是一个结界?
自已下去的时候总觉得有股力量把自已往外推,如果它整个都是个结界,肉眼看到的可能只是障眼法,这么说来,水不动也可能是假的!
“那你们晚上有遇到阴兵吗?”赵宇问道。
上官羽没有说话,但有一名保镖说道:“阴兵,难道是真的?”
“怎么,你见过?”
“言大师让我们晚上不要到处乱走,但有一天晚上,我跑出来闲转,看到有一队人马排列序地在树林里游走,而且最诡异的是每个人的脸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