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离开,王金羽暗下看他认真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王金羽回去王媛娉房间,见她正在笨拙地脱那貂皮外衣,打算上床睡觉。而王媛娉见王金羽进来,一脸责备地数落王金羽说:
“本宫自来有宫女太监侍候,宫女与太监不在,如何是好?”
“呵呵!小的也是太监呀!小的来为您宽衣便是!”
王金羽说着动手扯那貂皮外衣。而王媛娉气愤地说:
“哼!你这个混蛋哪里是太监?本宫就怀疑你是假太监!还好本宫仁慈,不曾向皇上告密揭发你的杀头之罪!”
王金羽一边帮她一边委曲地说:
“娘娘!您又忘记了?那日您拿假太监来吓唬小的,小的就没有安心侍候好您。再说您一再要求小的来世做您的儿子,这前生一定要种下善果呀!”
王媛娉明知说不过他,就算言语中占了优势,也不过是拿威严吓唬,所以王媛娉不再数落,但还是无力地说:
“这是什么善果呀!娘娘近来总觉得心慌意乱,这一天天的总想逃避着什么,心里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又是空无一物。”
王金羽就知道她既担心怀孕事情,但当前未有结果,能怎么办呢?又担心太子殿下顺利登基问题,可太子殿下是男人,尽管她是太子殿下亲生母亲又能如何?她绝对左右不了太子殿下的一切行为。于是他安慰她说:
“您呀,勿需自寻烦恼!说实在的,一切烦恼皆因患得患失所致。您患得什么呢?您患失什么呢?倒不如一心一意民间来去,活出个自由自在,管他起起伏伏,管他缘来缘去,只看眼前光明,不必暗夜焦愁!此一时快快活活,彼一时似是而非,光阴蹉跎自误,世间好歹并存,生不带来一丝一缕,死不带走一金一银,全是世间烦恼丝,皆由庸人自扰之……”
王金羽一说一大篇,王媛娉差点气坏了,连忙阻止:
“停停停……受不了!混蛋!我不拿假太监说事,你却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哄骗于我?你说,你到底想不想我为你生个眉清目秀冰雪聪明的大胖小子?”
“啊?您为何又提此事?”
“哼!本宫为皇上诞了七个殿下,对有无身孕一事早就驾轻就熟。每次怀孕之时,都是这般心情与感觉。你明明知道本宫已为你受了孕体,你却总是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王金羽惊呆了!不禁认真地问:
“您真受孕了?”
“你是神医还看不出来吗?”
“您确定?”
“混蛋!娘娘何必拿此事与你说笑?你不是个无所不能的王谏官吗?你说说,你这种下的是什么善果?”
王金羽脑子不知是短路了还是断路了,反正身子惊跳一下,如果王媛娉说的是真孕,如何是好?
王金羽也无力地坐进凳子里去,颓废地说:
“这是什么善果呀!”
王媛娉凑过来问:
“也是不是感觉开始心慌意乱?是不是想逃避什么,想抓住什么却空无一物?”
王金羽盯着她,心里倒是好笑。但他哪敢笑出?这样痴痴迷迷了半天,才说:
“您说怎么办?”
王媛娉戏谑地笑说:
“本宫想将你种的善果生下来!看看是不是如同你那画像中小子一般眉清目秀冰雪聪明?”
王金羽信以为真,却不知所措地说:
“啊?不可不可!您挺着大肚子如何回去汴京?”
“你呀,何必惊慌失措!不就跟皇上共享一后吗?”
王金羽闭着眼睛,不敢再看她脸色。好一会儿,他没听见动静,睁眼来看,却发现王媛娉早就躺进被窝里去了,还一脸淡然无事地盯着他。王金羽纳闷儿极了,搞不清她究竟是受孕了还是她逗他玩儿。
王金羽起身,也凑过去问:
“您怎么跟没事人一般神态?”
“怎么?自寻烦恼吗?你说的,一切烦恼皆因患得患失所致。患得什么呢?患失什么呢?倒不如一心一意民间来去,活出个自由自在,管他起起伏伏,管他缘来缘去,只看眼前光明,不必暗夜焦愁!此一时快快活活,彼一时似是而非,光阴蹉跎自误,世间好歹并存,生不带来一丝一缕,死不带走一金一银,全是世间烦恼丝,皆由庸人自扰之……”
王金羽服了王媛娉。她自个说不出个完整段子,却总是听一遍便记住了他的话。难道世上美丽女子都是这般灵慧异常?
“这……这……”
“罢了罢了!娘娘脚头冷得发抖,快上来捂一会儿。”
王金羽只好起身,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王媛娉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