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这群小姐会留下,但没想到那娇俏可人的阎小姐听完她对鳯诚的交代后,立马说道:“小主,我等怎敢劳您费心款待,这可是折煞我们啊。今日能见小主威颜,已是我们的福气,我们岂敢再让小主费心?小主,您快回去休息吧,我等就不多扰了。”
夜千鸢可谓是脸色笑嘻嘻,心里都快呕了。
一群拜高踩低的玩意儿,就凭这,也想做少主夫人?
算她们识相,不然今日有她们好果子吃!
见其他小姐也纷纷露出诚惶诚恐的神色,她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那好吧,堡内近来事物繁忙,我也就不多留你们了。各位小姐若是得空,欢迎随时来堡内玩耍。”
要论姿态,她端的比任何人都温柔,要论长相,她那倾城之貌更是这群小姐没法比的,可就她这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让人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分毫。
鳯诚在一旁看得都直想笑。
这群女人果然是人精,怕是早就打听过他们小主的过往事迹。
随后他和夜千鸢离开了大门,再也没管她们。
对这些女人,鳯诚不过是碍于五大宗的面子才愿意当个跑腿的,但对于夜千鸢来说,那真是一点都没放在眼中。
若鳯岚驰真是那种容易上手的男人,这堡内早就莺莺燕燕成群了,哪还需要这些女人做白日梦的?之所以这些女人会来,不过是不甘心而已,就算改变不了鳯岚驰想娶别人的事实,但可以给未来的少主夫人添堵啊!
只是这些女人太过肤浅了,她们压根不知道,她们所看重的位置,未来的少主夫人并不稀罕。要不是鳯岚驰看得紧,宫舞馨这丫头怕是早都溜了。给宫舞馨添堵,只怕她们亲眼看到鳯岚驰对宫舞馨霸道的占有欲会反过来把自己郁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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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域大陆的婚礼习俗与外界不同,没有迎亲那些繁琐的流程,只需要男方家中长辈给新人证婚,得到家族长辈认可那婚事就定了。这也是为何那么多爱慕鳯岚驰的人只能干恨着却没一个敢真正惹是生非,毕竟鳯家的家主鳯宪认可的儿媳,其他女子要嫁进堡内,可不是哪一宗宗主就能帮忙说情的。
婚礼当日,也是夜千鸢正式接替圣主之位的日子,鳯家堡可谓是双喜临门。
而这两件事筹备的形式也别具一格,都在塔里进行。
这场地也是当日鳯宪‘临时’决定的。
鳯家的人早两日就从各地回来得差不多了,没回来一位都有人暗中登记,当日一早,作为鳯家堡总管事的鳯诚就拿了名册站在塔前,转达着鳯宪的安排,并要求所有人按辈分进入塔。
据名册统计,拥有鳯家血脉的人共有二百一十三位。
别看名册上人数众多,其实对于鳯家这样有数万年历史的家族来说,这点血脉算是很稀少了。
一听说婚礼大典在塔举行,鳯家人都很是意外和不解。
其中一留着山羊小胡子的男子横着眉眼问道:“塔乃我鳯家堡禁地,也是先祖陵地,城主却把如此重要的事设在塔,未免太不敬先祖了!何况鳯家双喜临门的好事,在塔设宴,难道不觉得晦气吗?”
鳯诚随着声音看向他。
这位是他们城主的姑母的儿子,也就是他们城主的表弟尚嵘。
他笑眯眯的道:“今日是小主认祖归宗的大日子,为了验证小主乃是我鳯家血脉,选在塔举行圣位继承大典是理所应当的,既能证实小主乃鳯家血脉的身份,同时也祭拜了鳯家先祖,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再说了,不把小主身份验个明白,若将来有人质疑小主身份,鳯家拿什么做凭证?”
尚嵘脸色很不好看:“只是验明小主身份而已,让她进去塔不就行了吗?为何要选在塔为少主举办婚典,有谁会在陵地办喜事,你们这是想让整个古域都笑话我们鳯家吗?”
鳯诚还是笑眯眯的:“只要是鳯家的血脉,只需两滴血就可随便出入,又不是要人命,难不成为了祭拜先祖连两滴血都舍不得吗?至于少主为何要在塔举行婚典,这是少主的决定,若你有何不满,可进塔当面与少主说。”
闻言,尚嵘脸色都白了一层,当即怒斥道:“好好的喜事非要办得如此丧气,简直有辱我鳯家声誉,你们爱如何我管不着,但我可不想沾染一身晦气!”
说罢,他愤怒的甩袖欲转身就走。
“慢着!”当着一众鳯家人的面,鳯诚不但将他唤住,还闪身拦住他去路,然后将手中的名册举高,用了几分灵力宣道,“城主有令,今日乃鳯家大喜之日,堡内已开启幽禁大法,所有人不论辈分、不论职务,皆不可离开鳯家堡。今日堡中喜事设在塔,还请各位依次进入塔,若拒绝入塔者,逐出鳯族,并以叛贼论处!”
“什么?!”他这声宣告一出,在场的还未进入塔的二百多人全都震惊了。
有变脸的,又惊呼的、也有摆着高深莫测表情看热闹的……
尚嵘离鳯诚最近,那脸色虽不是在场人中最为难看的,但却是最怒不可遏的:“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把我们招回来到底有何用意?还是说鳯宪容不得族人想独霸整个鳯天国?”
鳯诚脸上也没了笑意,甚至眼神冷飕飕的斜睨着他:“尚嵘大人,塔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要入塔,非鳯家血脉不可,哪怕你拥有外姓,但你也同样有着鳯家先祖的血脉,按理说进入塔不过就是两滴血而已,你有何损失的?莫非你心中有鬼,不敢入塔?”
“你别血口喷人!我只是嫌喜事在塔办晦气而已,不想沾染这些晦气!”尚嵘脸色由白都变青了,捏着拳头恨不得打歪鳯诚的脸。
“晦气?今日堡内的喜事也是为了祭拜先祖在天之灵,鳯家人常年在外,鲜少回来拜祭祖先,眼下有机会让族人聚在一起拜祭先祖,也是体现了族人的孝道。行孝乃是为人之本,何来晦气一说?”鳯诚冷了脸,不但嗓门拔得高,气势还铿锵有力,“作为鳯家人,都知道塔是先祖陵地,也是鳯家风水命脉之地,先祖在天有灵,为了庇佑鳯天国长存于世,故设下禁制,要入塔者,必须做到两点,其一必是鳯家血脉,不论本姓还是外姓,其二必对鳯家忠诚不二,两者皆备者方可自行出入塔。你等在此拖延乃至拒绝进入塔,我才想问问你们究竟是何居心?是不想承认你们拥有鳯家血脉,还是你们心怀不轨对鳯家有背叛之心?”
“你!”尚嵘气得双目巨瞪,脖子上青筋都浮出来了。
“各位,请尽快入塔吧,莫让城主及众长辈久等了。”鳯诚并没看他,而是抬手向众人引道。
在场的人有一半多都开始涌向塔,纷纷挤出一滴血滴在那面圆形的墙壁上。
鳯诚把话都说得如此明白,能进塔的人自然是争先恐后,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会让人质疑。
还有近三成的人立在原地,面对那包围着高塔的圆形围墙,神色一个比一个精彩,甚至有些人趁着人群大动的时候悄无声息的遁去。
鳯诚也不催他们,端正的站在墙边,脸上再次端着眯眯微笑。
正在这时,有一人从塔出来,先是扫了一眼在场干干站着的族人,随即朝鳯诚问道:“怎不见二公主?听城主说她伤早就养好了,今日是少主大喜之日,又是小主继承圣位的大日子,各长辈都到齐了,她身为少主姑母和小主姨母,怎还不现身?”
鳯诚笑呵呵的回道:“炳大人,二公主先前派人来说,她月事到访,担心身子不洁恐污了先祖陵地,所以就不来了。”
被叫炳大人的男子是鳯族的直系血脉,不过是鳯宪爷爷的兄弟那一支的,辈分上与鳯宪和鳯瑶是同辈。
由他亲自出来找鳯瑶看似不怎么合理,但鳯诚知道他与鳯瑶有些过节。
听说鳯瑶找借口不来塔,鳯炳冷冷一哼:“月事来了,我看她是不敢进塔才是!去,派人告诉她,方才城主说了,今日她必须当场,就算有何不便抬也要把她抬进塔!”
鳯诚嘴角抽了抽。
这话怕不是他们城主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