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母子俩为了御皓风的事快要有争执的趋势,夜千鸢赶紧挽住金洛樱的手:“娘,御皓风是不怎么讨喜,我到现在都很不待见他,可是他现在也没做错什么事,赶他离开的确不适合。再说了,艮月国的御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算御皓风是御家的血脉,但谁都知道他是我们这边的人,要是盲目送他回御家,御家也不一定会真心接纳他,说不定还会利用他来对付我们。”
她没法在情感上站队,只能拿局势当理由。
果然,金洛樱听完她的话就沉默了。
夜千鸢赶紧给御孤壑使眼色,示意他好好说话。
御孤壑随即温声道:“娘,他们的事我与鸢儿都清楚,也有替他们着想,你放心便是。”
金洛樱瞥了他一眼,算是打住不过问了:“你们心里有数便好。”看了看他臂弯里粉粉嫩嫩的小孙子,她突然问道,“咱金宝的大名还没起呢,你赶紧给想个名字。”
御孤壑倏然笑道:“娘,已经想好了,就叫曜仪吧。日出有曜,威仪四方,娘觉得如何?”
金洛樱顿时笑开了颜:“这名字当然是极好的!”只是她随即皱眉,“那姓氏?”
夜千鸢也紧紧盯着他,叫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只要是他取的,但这姓氏可是个严肃的问题。
不过她们婆媳觉得严肃,在御孤壑身上却看到丝毫的纠结,只听他随即道:“我们不愿与艮月国御家扯上关系,曜仪自然是姓金了。”
这理由……
夜千鸢有些想笑。
确实,他们不想与艮月国御家扯上关系。对外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和御家有什么,而是她夜千鸢的儿子,冠谁的姓氏等于是给谁长脸,御家凭什么得这种好处?
金洛樱笑弯了眼,从御孤壑臂弯里抱过小孙子,开心的逗了起来:“金宝是我们金家与鳯家的血脉,跟御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夜千鸢看着御孤壑,只见他俊脸上挂着迷人的笑,仿佛孩子的姓氏他早就决定好了似的。
她其实也明白,这样对谁都好。他们母子想与御严坤彻底的摆脱关系,不是与御严坤为敌,而是单纯的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
邢飘飘兴高采烈的跑去找宫舞馨,只是刚到宫舞馨的门外就被人拦了下来。
“小公主,您现在不能进去。”守门的弟子面露尴尬和为难。
“为何?我是听小主说舞馨苏醒了才特意来看她的,难道她还没醒?”邢飘飘皱着眉表示不理解。
“小公主,宫小姐是行了,只是、只是少主也在里面。”
“我大哥在里面?”她一听,立马紧张的道,“我大哥来做什么?人家刚苏醒他就跑来欺负人啊?”
“呃……”
“不行,你让开,我得把我大哥叫出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小公主……”守门的弟子欲言又止,更加尴尬和为难。
“大哥,你是不是在里面?”邢飘飘刚扯开嗓子,突然发现房里多了一层屏障。
准确的来说,是有人在房里设了禁制!
而房间里,宫舞馨趁着某人设禁制的机会躲到床角,身上只剩一件肚兜的她脸红的瞪着某人身侧的衣裳,想去抓可又不敢。
鳯岚驰设好禁制,回头瞪着躲远的她,好好的气氛全给破坏了,真是说不出的郁闷!
他先是拉拢自己敞开的外袍,再伸长手臂将床角的她给捞回身前。
宫舞馨倒没别的过激反应,他们早就有肌肤之亲,而且她先前还答应了做他的女人,那种事自然是避免不了的。她只是被突然跑来的邢飘飘吓到了,生怕她突然闯进来。
自家妹子还在门外,鳯岚驰哪还有兴致继续,知道她受了惊吓,遂也很快拿起她的衣裳为她穿上,还不忘在她耳边低声安抚:“等鳯天城的事彻底解决以后,我们就去外面修炼,到时候就每人能打扰我们了。”
宫舞馨刚想说自己穿,听他说完,突然愣住,然后不解的问道:“鳯天城的事还没解决完?你不是说傀儡师已经死了吗?”
鳯岚驰手上的动作没停,继续帮她穿着,只是眉目中突然多了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