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宫人很快退下。
付一贤和那名病愈的妃子都没离开,按御严坤的指使留了下来。
没多久,御孤壑出现在他们眼前。
不过只有他一人前来,并不见夜千鸢和御泽的身影。
御严坤也没问,只问他可有找到医治太后的药方。
“回父皇,儿臣阅历浅薄,实在无能,并未找到医治皇祖母的药方。本想去深山中采集一些药材,可不曾想竟救出被山匪劫持的五弟,儿臣担心他身子有恙,故而提前回京。”御孤壑不慌不忙的回道。
御严坤朝鲁巳睇了一眼。
鲁巳会意,紧接着用他那尖细的嗓音将另外几个宫的事向御孤壑描述了一遍。
待鲁巳说完,御严坤才又问道:“壑儿,为何陈妃等人能自行痊愈,而太后却越发严重?”
御孤壑抬头朝一旁的陈妃看去,凤目中露出一丝疑惑,紧接着向御严坤反问道:“既然此病能自行痊愈,皇祖母也该痊愈才对,怎会愈发严重呢?”顿了一下他突然皱起迷人的丰眉,“难道有人趁皇祖母发病之际对皇祖母……”
后面的话他故意没说完。
但御严坤脸色已是相当的难看。
鲁巳和付一贤同时看着御严坤,神色是说不出的怪异。
御孤壑不解的看着他们:“怎么了?是又出何事了吗?”
鲁巳接到御严坤暗示后,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三王爷,太后病情严重,且她又难以忍受怪病折磨,所以皇上就做主让她服了一些药以帮她减轻折磨。”
“敢问父皇让皇祖母服用的是何药?”御孤壑直视着御严坤,神色更为不解。
“就是寻常的迷药。”鲁巳替御严坤回道。
“……”御孤壑面露惊讶,接着看向一旁的付一贤。
付一贤老脸一窘,尴尬的干脆扭开头。
他虽是御医,可要让太后服迷药的人却是皇上,皇上做主的事他哪能干涉?
御严坤龙颜染着一团黑气,目光凌厉的瞪着儿子,咬着牙溢道:“不是你让朕想办法阻拦太后以防她伤着自己吗?”
“这……”御孤壑一脸无辜,赶紧道,“父皇,皇祖母病发症状您也瞧见了,此病碰不得,儿臣之所以提醒您,是因为只有您说的话皇祖母才会听,由您阻拦皇祖母不让她继续挠痒,也是无药可治之下的唯一办法,儿臣可不曾说过他药可以减轻皇祖母所受折磨。如今通过陈妃娘娘的病情可以推断出,虽然皇祖母所犯之症可怖,可此症不需任何药物便能痊愈,而皇祖母却依旧没有好转,依儿臣看,只怕是您给的那些药耽搁了皇祖母的自愈。”
“放肆!”御严坤拍着扶手满面怒容的起身,“你的意思是朕害了太后不成?”
“父皇息怒。”御孤壑跪下,从容又认真的说道,“儿臣并没有过度揣测,只是依照皇祖母的病情如实分析而已。付御医也在此,若父皇觉得儿臣言过了,可请付御医为您说明,毕竟是药三分毒,何况还是能伤人的迷药,加之皇祖母所犯之症蹊跷怪异,迷药影响其自愈也是极有可能的。儿臣知道父皇也是无心之过,父皇大可不必自责。”
“那你说,现在该如何做才能让你皇祖母痊愈?”御严坤凌厉的质问道。
“依儿臣看,既然皇祖母误服了迷药,那眼下自然是要为她解药,兴许服了解药皇祖母也能像其他人一样自行好转。”
御严坤立马朝付一贤瞪眼过去。
付一贤赶紧躬身回道:“皇上,三王爷说得在理,微臣也觉得应先替太后解除迷药,再后观太后病情。”
御严坤一脸的黑气直冲头顶,又瞪了跪在地上的儿子好几眼,才咬着牙道:“还杵着做何?赶紧去为太后解药!”
然而,御孤壑露出一脸的为难:“父皇,儿臣不知您用的是何迷药,您让儿臣如何解?”
旁边的鲁巳听得都替御严坤尴尬,遂赶紧给御严坤使眼色。
御严坤接受到他的提醒,黑着脸坐回龙椅上。
“付御医,你速去玉甯宫。”
“是。”付一贤赶紧领命,而且离开的速度非常快。
他和鲁巳都清楚,此事只能他去做,若把解药给三王爷,岂不是等于将把柄交到三王爷手上?
毕竟给太后服用迷药这事若被传出去,不利得只会是皇上。
。。。。。。
重缘宫——
听御孤壑说完,夜千鸢直接笑趴在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