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檀云歌自是不服:“她檀清酒能够做到的事情,我自然也能够做到。”
“我只是不甘心,我明明,好几次都能够将她给彻底除掉,可是每一次,几乎每一次,都是端王站了出来,在那里打乱了我的计划。”
陈月茹垂下眼,神情漫不经心:“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檀清酒是女人,对于女人而言,若是能够找到一个足够厉害,且愿意宠着她纵着她为她撑腰的男人,也是一种本事。”
“就如同你之前嫁给了定王世子,因为你嫁给了定王世子,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如今檀清酒找到了端王,端王压定王世子一头,檀清酒自然就能够压你一头。”
陈月茹额上青筋鼓了鼓,面色逐渐狰狞:“且正因为这样,你才更应该避其锋芒啊。”
“端王……”
陈月茹冷笑一声:“我听闻,端王身中奇毒,时日恐怕不多。”
檀云歌猛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欢喜:“真的?”
“我的消息还能有假?”
陈月茹睨向檀云歌:“所以,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保命,保住性命。”
“只有保住性命,才能够看到端王……死啊。”
“端王一死,到时候,檀清酒还有什么可依仗的?到时候,想要对付她,岂不是容易很多?到时候你想要怎么样折磨她,不是都可以?你为什么非要现在去和端王硬碰硬?”
檀云歌轻轻咬了下唇沉默了下来。
“听娘亲的,你先将那解药给交出来。”
“你现在这样负隅顽抗,什么都不说,是没有用的,先前端王就说过了,他人证物证俱全,即便是你什么都不说,他想要定你的罪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且,定王世子现在都将休张贴了出来,全京城都知道你被休的事情了,你只是一个寻常百姓,端王爷想要对付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还要简单啊。”
檀云歌紧紧咬着牙:“沈潇果真不管我?”
陈月茹幽幽叹了口气:“他要是真的想要管你,先前就不会让官府的人将你带走,也不会将那休张贴出来羞辱你。”
“我们女人,的确是可以将男人作为依仗,可是也得要那个男人喜欢你,愿意宠着你的时候,才会成为你的倚仗。”
“如果那个男人厌倦了你,他只会成为你的催命符。”
陈月茹说着,只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可是,你也不必太过难过,不值当的。你需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作为女人,咱们的身体,也是我们最有利的武器。”
“武器,并不是只属于某一个男人。我们也是,可以换男人,换主人的。”
“你有才有貌,想要什么样的男人要不到。这一个没有利用的价值了,那就换下一个,换对我们有用的那一个。”
这些话太过惊世骇俗,陈月茹只将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低得只有她们母女二人能够听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檀云歌眼珠子转了转,她自然是听明白了。
正因为听明白了,所以心里震惊之余,却又忍不住地有些茅塞顿开。
是啊,檀清酒六年前就已经被其他男人玷污过了,还生过孩子,可是却仍旧找到了端王来为她撑腰。
她哪儿比不上檀清酒,她为什么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