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太医令搅合的『乱』了气氛的大殿,又恢复了紧张的局面
太医令说:“这香灰太有问题了,原本是道士用的香,怎么参和了一些致幻的香草在内。道士用的香不该是清脑醒神的吗?所以,臣觉得这些道士太滥竽充数了,想当年,战国时代的葛洪方士,如此出名,曾经编撰了《百草经》和《养生经》,对于练九还丹也曾经留下简……”
谁能给朕说说,这个太医令和道士们有什么仇?
一旁的道士们倒也不做声了,不知道是觉得这个太医令说的对呢,还是觉得懒得反驳了。
反正这个香灰有问题,大家都清楚了。
淮阳王起身说:“请太医令为孤把一把脉。”
太医令这才停住了嘴,迈着方步,上前给淮阳王把了把脉,又嘀咕起来:“奇怪,奇怪。”
接着又把了把,说:“小老儿学艺不精,但是能够把的出来淮阳王像是服用了一些致幻之物,还有脱力之相,七情太过,则会伤身,只怕淮阳王需要好好调养一番才是。”
于焉有些怀疑两人是串通好了的,问:“这又是什么道理?”
太医令斜着眼睛说:“就是说淮阳王的心情大起大落,大悲大愤,后又大喜,之前又施了不少力气,有脱力之相,虽然淮阳王的身体很好,年纪轻元气足,但也需要调养休息一番,不然会伤了根本。”
这些话就和方才淮阳王说的那些都对上了。
众人点点头,都将眼睛移到了香炉上。
太医令又说:“那个香可真碰不得,有些东西,小老儿分辨不出,但也能看的出来极不妥当。”
元平大怒,拍了拍案几说:“这是谁干的?”
众人都不说话,谁知道是谁干的?
只有玄虚观的道士才清楚了。
“来人,把这些道士拖出去,给朕狠狠的打,直到交代实情为止,”元平发怒了。
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惹得他心烦不已,就算静虚道长是个活神仙,也不能随便碰他的宝贝小十三。
总有人对他的子嗣和小十三打主意。
元平想,朕还活着呢。
这江山是朕的,朕想传给谁就传给谁。
朕想让谁富足安乐就让谁富足安乐。
“陛下,稍安勿躁,这些道士们并不知情,他们对臣弟怨怒,也是和臣弟一样受了蒙蔽,”元明立即请求。
众臣子也反应了过来,立即俯下身去,请求陛下息怒。
“陛下,万万不可,今日淮阳王才烧了玄虚观,现在陛下又派人棒打道士们,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在民间的传闻就好不了啦,”于焉立即恭声劝谏。
这个时候,的确是御史大夫该说话的时候。
“臣等附议,”众臣子又一拥而上,发表意见。
元平怒道:“做皇帝要瞻前顾后,那么做皇帝又有什么意思?朕的弟弟被人谋算,这样大的事情,朕可忍不下这口气,朕不是先帝,什么人都能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