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一荒诞到极点的场面,宁雪凌的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她怎么都想不到,一向给她留下良好印象的温聿云为何会作出如此忘恩负义,夺人之功的举动,试问如果没有自己师父陈枫的修为,温聿云凭借自己筑基后期的修为如何战胜得了金丹中期的血轮教教首;没有自己师父的谋划,如何那么快的将血轮教一网打尽。
自己的师父本应该是铲除血轮教的当之无愧的第一功臣,然而自己师父的功劳却被这样滑稽的夺走了,她的心中怎能不愤怒,她下意识的想要拔剑,但是她的手刚刚握住剑柄,就被陈枫给顶住了。
“你想干什么?雪凌。”
看着宁雪凌那张愤怒的狰狞的脸,陈枫安静的问道,看到自己的功劳被夺,本来最应该生气的他却好像事不关己,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好像是在看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让宁雪凌的怒火像火山喷发一样涌上心头。
“师父,明明你才是这次行动的最大功臣,为什么却这样轻易地被他人所夺?我要为师父讨一个公道。”
“你一个炼气期一层的修士就想跟一群筑基期和一个金丹中期的峰主斗法,你这样做简直比以卵击石还以卵击石。”
“师父,难道就这样算了,就算我不行,以您金丹大圆满的修为总可以对付他们了吧。”
“你想让我冲下去,将他们杀他个人仰马翻,然后告诉大家其实这次心动的最大功臣是我,那么到时候引执法长老来这里该怎么办?”
“这?”
陈枫的话语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了宁雪凌的喉咙当中,使得宁雪凌说不出一句话来,的确自己的师父是“金丹无敌”,但也只是金丹无敌,比他修为还高的修士不计其数,就拿琴山派来说,三大长老随便出来一个就能让陈枫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一点的宁雪凌咬牙切齿,但是却无能为力,她的手依然按在剑柄上,但是她想拔剑的心却如同光打雷不下雨的乌云一样,逐渐的消散,最终,心有不甘的宁雪凌只能放弃。
“师父,我知道了。”
宁雪凌的表情逐渐缓和了下来,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荒唐的一幕,她虽然很想冲下去和他们大战一场,但是以自己微不足道的修为,自己冲下去只能是白白送死。
“很好。”
陈枫将手放开,而宁雪凌也将自己的手离开了冰玉剑,只是她的脸上依然还有愤怒的残留,等到拜师仪式正式结束,陈枫对她说道:“好了,该看的都看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于是,陈枫的飞扇调离了方向,开始向自己的隐月峰飞去,原本来的一路上的美景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但是在回去的路上,这一路的美景仿佛成了嘲讽他们的路人,原本对此非常感到美不胜收的宁雪凌也无心去欣赏这一路上的景色,因为这一切已经对她失去了意义。
在回去的路上,陈枫和宁雪凌一言不发,一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欣赏着一路的美景,而宁雪凌则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与陈枫形成强烈的对比。
不久,他们便回到了隐月峰,但是陈枫并没有将她送回她的住处,而是来到了自己在落天瀑旁边的小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