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
睡意朦胧里,她的声音不经意间带着些慵懒。
“父皇命我去鞍山剿匪,现在就要去西郊大营点兵,半个时辰后,准时出发。”
夏雨棠瞬间清醒,是的呢,红荷已经离开京城半月多了,按时间算,早就到了鞍山了,难道?
“是……红荷?”
宇淮惊叹于夏雨棠的敏锐,点了点头,“你猜的没错,这次我能顺利去剿匪,还是你的功劳。”
说完,宇淮又给她掖了掖被角,“睡吧,不要多想了,等有回来,再慢慢跟你细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寒霜和寒风都会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夏雨棠听得他要去剿匪,心里有些不舍和担忧,鞍山的匪寇盘踞已久,且十分凶残,又与当地官员相互勾结,此次并不比上阵杀敌轻松。
刀剑无眼,她不舍他离开,也怕他再受伤,一瞬间所有的情绪涌上来。
她坐起来,一下子抱住宇淮,声音有些哽咽,“你万事要小心,我等你回来。”
说完他的唇角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触及即离。
她虽然万般不愿让他去,但守护百姓,是他的职责所在。
宇淮却眼睛一亮,似是受到了鼓舞,扣着夏雨棠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
宇淮的唇许是沾染了屋外的寒意,有些微的凉,但他的吻却如他的人一样霸道,不容她抗拒半分。
炙热的吻有些热烈的失控,她的脑袋有些昏沉,他却放开了她,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平稳了一下呼吸,才温柔的说道:
“等我回来,棠儿。”
说完,宇淮再不敢耽搁,转身大步离开。
清晨,秦王府邸,宇兴和王妃正在用早膳。
秦王妃自从生了女儿乐安郡主后,身子一直不好,时常卧病在床,就连那日太后寿宴,她都未曾出席。
这几日难得她有好转,宇兴又被禁足在府中,她便也就陪着宇兴用早膳。
饶是已经好转,但还是时不时的咳嗽,让宇兴忍不住皱眉。
刚刚她又捂着嘴咳嗽了起来,宇兴刚开口要打发她回去歇着,却见他的心腹余杭急匆匆的进来。
余杭匆匆行了礼,喊了声,“王爷”,眼睛瞟向了秦王妃。
秦王妃识趣的站起身来,说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便离开了。
看着秦王妃离开,宇兴才皱眉开口道:
“何事?”
“王爷,不好了,皇上派楚王去鞍山剿匪了,已经出发两个时辰了,要是被他查出些什么,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