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马匹,也在刚刚与铁骑的冲击之下已然壮烈牺牲。
骑军若是失去了马匹,就犹如普通的士兵一般,而面前的铁将,又岂是普通的士兵可以击败的?
“你们……为什么能拥有这些不讲道理的东西?”
不公。
很不公平。
阿廖沙自问自己曾经执掌骑军攻陷各个针对乌萨斯的国度,戎马近十余年,可以说见过太多神奇的敌人。
他本该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攻势,但……
面对这些存在如何冷静的下来?!
“高卢人!”
阿廖沙双眸腥红,吼出声来:“告诉我,你们凭什么拥有这些东西?!”
每一个乌萨斯人都是在困顿交加的风雪之中存活下来的,在英明的雷帝斯皇帝的统领之下,不断建设各处兵工厂,以兵武兴国,攻打各国,短短十年间将乌萨斯的地位与各大国相提并论,然而如今——
又该是多么倒霉,才会碰到这些不讲道理的东西?
在近千的骑军联合之下,足以攻破一整座移动城镇,但却只能攻破一座高卢铁将,而铁将的随手施为,却是能将乌萨斯的盾卫一击狠狠抛飞。
这个时代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些东西?!
“要怪……就怪你们乌萨斯人挡住了高卢前进的路吧。”
邓洛斯俯视着身下的阿廖沙,面色毫无变化:“你知道吗……现在的你们,在我们的眼里,就像是蝼蚁一样。”
“我还记得……阿廖沙,几年前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邓洛斯冷道:“弱者只有在地上……跪求祈饶的份。”
高卢依靠地下遗迹的产出兴起国度兵锋,尽管屠戮众多,但又何尝不是自保之举?
自打地下遗迹事情暴露,各国探子无往不利,疯狂渗人高卢国度,而邓洛斯那时候亲眼所见,阿廖沙执掌着近千骑军攻破高卢的移动城镇,屠戮近整个城镇,所见之处,尽皆残尸。
而那时,他仅仅是个在骑军面前瑟瑟发抖的士兵。
听着骑军统领阿廖沙的嘲讽笑声,望着地上高卢移动城镇内四地的腥血,邓洛斯已然将这股仇恨,彻底刻在骨髓里。
“那时候你是这么说的,对吧?”
“如今攻守互异,你可曾想过…你也会有今天?”
阿廖沙扯了扯嘴角,回想起某个尿了一裤子的身影,低笑出声:“原来…是你啊。”
“我不会杀了你,阿廖沙,乌萨斯的骑军统领。”
邓洛斯看着远处的乌萨斯移动主城,仿佛可以看见各处移动城镇合并的城区不断沦陷的场景。
“呵呵……”
他低笑出声,内心无比复杂。
仇恨……只能以血还血,以杀戮来终结彼此的争端。
世俗的种种和平争念,也不过是无能者在强者的压制规矩,种种刻意下,进行的可笑之举。
“我很早就想……让你们好好体会这些东西了,乌萨斯人。”
“当你们攻略我们的国度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战场是毫无争端,毫无理由的。
可以因为某人的偏执,也可以因为某种物资、遗迹、器械、甚至是人。
而过去高卢坐立宝地,犹如守着金元宝的婴童般,遭受各国的阴影针对,高卢所辖的各种小国、城镇不断饮恨,然而此刻——
高卢依靠铁将的威势,将在这——
以乌萨斯的八座移动城镇的覆灭,来宣告各国!
高卢——在这个时代,无人能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