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薄公堂谁得胜 吓哭吓尿吓屎了(1 / 2)

衙门开堂,公堂外聚集十里八乡的百姓,个个踮脚伸颈,还有小孩儿来凑热闹,要不是堂外的衙役大喊后退,估计他们都想闯进来一观。

这种胆大包天,待见到那骨瘦如柴、一头白发的身影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尤其是看到她露出一双淡红色的眼睛,更是惊得后退连连,小孩儿直接吓哭,大人开骂道:

“妖魔鬼怪,有何冤屈?”

“该杀!不能留!”

“听说她是状告、葛二人辱她,这样的怎么下得去手……”

“但凡告二人是追杀她,都比这个可信。”

“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

那惊堂木一拍,众人屏息噤声,大人捂住小孩的嘴,四下突然安静。

晏清光已经把这件事交给县令曾柏,曾柏是个二十来岁近三十的男子,刚调来凉县,见过柳幸幸两回,他年轻人胆大,倒也不害怕。他敬重晏清光,当然会好好办这件事,另外也不敢得罪晏清光,丁忧一过,晏清光回朝,更惹不起。

此时,晏清光就在隔壁小室里听着公堂的动静,而公堂之中坐有晏清光的小公子晏嘉川,十三岁而已,来代表晏清光。他一双眼黑白分明,带有几分好奇探究,看着跪在堂中的柳幸幸。

柳幸幸不敢抬头,和当初被赶出桂花镇不一样,此时此地,堂外的厌恶怒骂她早已习惯,但那些嘲笑之声是如此新鲜且刺耳,还有堂内的寂静无声,让她有万箭穿心之感,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冷视。从高堂之上的县令曾柏,到高堂之下有吏执笔记录,面无表情,左右两旁的衙役持杖持鞭,鹰瞵鹗视,对她的审视、打量、防备、恶意,以及隐藏的恐惧,他们要用更大的厉色严肃掩饰自己,震慑于她,压得她颤栗不已,曾柏说了什么,她听不清,直到有人在她耳边一声尖锐:

“妖女污蔑!你该拿命来!”

这声音刺破柳幸幸的双耳,她吓得把头压得更低,动弹不了,之前晏清光鼓励她的,全都抛之脑后,宛若有人扼住她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县令在此,你敢动手?”陆迢手中长棍只从母两腋下穿过,将她顶回去,否则那巴掌就要落到柳幸幸头上,然后他站在两人之间,左右隔开,两旁衙役水火棒敲地,口中长念“威武——”

毫无起伏的长吟声,无差别威慑到每一个人,这种无差别,反倒点柳幸幸心里的小火苗,她是和所有人一样的,并不因样貌不同而有罪。

曾柏对着母道:“本官让你说话,你再说。”

母纵有不服,也得颤颤应声。

其余人等除了柳幸幸状中的嫌犯长开、葛三余,还有当初在云头山脚下的一干人也都带进堂中作证。

柳幸幸明白,就像陆迢所言,他们就是想要她的命,管她究竟受到什么羞||辱。

她指甲掐进手心,忽然来了胆子偏头去看,目光越过中间陆迢的衣摆,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些人她从未看清过,俱是面目狰狞、自诩正义。

曾柏冷然开口:“堂下苦主柳幸幸状告长开、葛三余意图对其行不轨之事,反抗之中失手将长开推下山……”

“不是这样!”

惊堂木再次一响,打断长开之言,曾柏双目一扫,便有两个衙役将他架住,压倒在地:“县令不让你开口,你就闭嘴。”

说完,按照惯例,蔑视公堂者杖责十下,那杀威棒打在长开身上,吓得所有人脸色发白,低头伏跪,不敢看高堂之人,更别说求饶。

柳幸幸抓紧衣裙,一声又一声,她脑子里尖酸刻薄的谩骂、冰冷无情的眼神,还有铺天盖地的石头烂菜叶,仿佛都在这杀威棒底下,被打得粉碎,打得痛快。

杀威棒结束,曾柏继续道:“经衙门到地勘验,及验明苦主伤痕,与状吻合,嫌犯长开、葛三余可有辩词?细细说来。”

公堂肃穆,人人垂眉冷眼,方才一顿杀威棒,灭了公堂内外之人的嚣张气焰,人人怯怕不已。

“草民长开。”长开从山上滚下来本就有伤,被打了一顿更是脸色发白,伏跪在地道,“当、当日草民兄弟二人去看陷阱有无猎物,碰上此女落入网中,下方有野猪追赶,兄弟二人也算救她性命,之后听到其他动静,就赶紧下了山……”

他这话的确是事实,说起来顺畅流利,曾柏观其色其声,并无心虚之相,再问:“之后如何?”

“之后……之后草民将她放出,”长开落下一滴冷汗,看向柳幸幸,“这个妖女便、说自己是山中精怪,放了她便给我们指路何处藏有钱财,她自己承认是妖怪的!”

堂外的人冷笑不已、愤恨不已,暗骂忘恩负义的妖怪。

柳幸幸一颤,紧紧闭嘴不敢出声,直到曾柏问她:“柳幸幸,你可认?”

柳幸幸忍着没哭出来,声若细蚊:“回、回县令,是他们惧怕民女在先,他说要打晕民女,才能放出来,民女一怕,便、便说自己是精怪,骗他们山中有一处藏有钱财之地,这才让他们放出民女……”

曾柏问:“谁说要打晕你?”

柳幸幸弱弱一指,指向葛三余,葛三余一阵惊慌,立马解释道:“是她的样貌实在令草民惧怕,这才出此主意。”

柳幸幸声音大了一点点:“将民女放出后,他又拿起棍子,民女便逃跑,被捉回来,他们……他们就……”

说到这,她难以启齿,大颗眼泪掉下来,还是强撑着说完:“他们捉住民女手脚,民女为了自保,这才失手……”

曾柏问:“葛三余,你还有其他要说的?”

葛三余确实心虚,言语支吾:“说……说谎、草民将她放出来后,她、她便推、推开哥,跑了……”

曾柏判了多少人,这语气神色,显然理亏,逃不过他的眼睛,不由得抬高声音再问:“当真如此?”

吓得葛三余腿软,额头贴地:“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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