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莫非是为这把剑而来?”男人因褪色者身上的气息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冷声询问。
“你问我什么人,这衣服这假面待久了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真身了?”眼神如利剑毫不怜悯的刺向眼前的男人。
这话让本就有些急躁的男人身子一怔,握着剑的手随后开始发颤:“你不,你怎么会活着来到交界地还找到了这里!”
“既是发生之事总有暴露的时候,我见你是个汉子老实道明缘由我可不杀你。”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之下褪色者抽出一柄和男人手中的神只大剑简直一模一样的神只大剑。
只不过褪色者的这一把,远比男人的位格要高。
“宵色之剑!?居然会在你手里,你你身为玛莉卡女王的义弟为何要手握宵色之物。”
褪色者并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只是开始倒计时。
每数下一秒褪色者手中的动作便进行一步,在倒计时即将完毕,大剑即将挥下的那一瞬一旁的维赫勒坐不住了。
他对着男人吼道:“你还不老实说清楚!早就劝告过你了,你偏不听!”
“闭嘴!”男人回斥道,“要战便战我会向交界地证明我这个白狼不比你要差!”
“莫名其妙,谁和你比啊。”侧下左边身褪色者将一块巨石拔地而起直接扔向男人。
攻势之快,破坏力之强以至于男人一人完全抵挡不住,还是在维赫勒的协助之下才将巨石摧毁。
“够了!我不想参与这场闹剧了!”破开岩石的维赫勒恼怒的甩着衣袖,“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也算对得起我们这些年的友情!”
说罢维赫勒就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是却被褪色者直接叫住:“你还不能走。”
维赫勒回头暗自咂舌道:“阁下我与你可无恩怨,事实上我还劝过这个鲁莽之人,是他自己不听劝,莫要牵连到我。”
“你先在那等着吧,我有事问你。”褪色者只是对着维赫勒留下这一句话就朝着男人走去。
米莉森自然知道褪色者拦住维赫勒所为何意,没等褪色者嘱托她就来到维赫勒身边将他拦下。
两人感觉到了莫大的压迫,除去褪色者那离谱的威压,就连米莉森一人的水平都让两人不敢向前,褪色者再次看向男人问道:“你说不说,我不想和你多说废话。”
“我我不认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位女王会如此莽撞,会砸碎那伟大的法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明明是那么的向往她。”男人握紧大剑言语之中蕴含了莫大的情绪。
又是一个玛莉卡的崇拜者?褪色者看着男人默不作声。
“玛莉卡犯下的错由我来结束所以我创立了圆桌厅堂希望有志之人能与我一同前行,重铸黄金荣光。”男人发自肺腑的说道。
“所以这和你用我的名号盗我的坟有什么关系。”褪色者语气不满道。
“你的名号响彻于褪色者之中我本是无名之辈,想要走下去必须要有无与伦比的凝聚力,而你”男人羞愧的低下头,而到了现在褪色者也明白了前因后果。
“你倒是个汉子,不过有一点你可搞错了,白狼可不是什么维护律法的野兽。”褪色者提起男人,“而是追寻自由之风的灵狼。”
作为一个和自己同时代的元老,褪色者倒也能理解有人对于玛莉卡那坚定的崇拜和对律法的信仰。
但是被玛莉卡驱逐之后这部分人绝对是少数的。
更多的人来到此地只为成王,至于他们修复的是黄金律法还是其他的律法这点无法揣测。
不过如果给他们更多的选择他们也不会去选择黄金律法,而是一个新的律法。
“你,你有这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何不当王为何要任由玛莉卡驱逐。”男人抬起头看向褪色者。
“为何?这一切都是计谋,一场想要变革交界地的计谋。”褪色者放下男人说道。
男人摘下头盔,头盔之下是一个年龄颇大的面容:“所以玛莉卡是那计谋的主谋?那我们呢我想我们也不是单纯的弃子吧。”
褪色者点点头,男人顿时恍然大悟,失魂落魄的跪倒在褪色者的身前:“啊原来如此亏我如此奋力到头来这理念倒是完全与玛莉卡相悖啊。”
男人自嘲般的大笑,随后吸了吸鼻子道:“罢了,罢了看来我终究无法成为那白狼啊冒牌终究是冒牌的我还是太嫩了啊。”
男人跪在地上低下头颅以示歉意,这是男人对这么多年冒用褪色者身份的忏悔,更是对自己的愚蠢的忏悔。
“算了,你起来吧。”褪色者抬起手,“本来是想了结你的,不过看你这样子,你倒也没有太败坏我的名声。”
“不过,你掘我坟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日后我要你随叫随到,你明白吗,”褪色者看向男人,“哦对了,把这衣服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