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抚摸自己的小脸。
“好像……是真的?”她自己也是不确定地说道。
“哼哼~。”万亦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干……干什么。”色谱意识到这点,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确实相较之前有了明显的增长,当然依旧稍微低于正常人,但也就是那种看起来比较冷淡的常人罢了,已经没有明显的区别。
而她也突然发现,原本自己对于万亦的各种忌惮之下生出了别的感情,那就是……
恐惧!
想歪的人去面壁。
怎么想她都不可能对万亦有什么好印象,虽然初见是自己的错没错,但这个人可是直接要她的脑袋啊。
现在想起来自己能这么淡定地跟在这个人身边,脑子确实是有不小的问题。
而且不管怎么想,一个能分成无数份的人,真的很“恶心”!
色谱,畏惧了。
而万亦,嗅到了恐惧的味道。
这是之前没有在色谱身上感受过的情绪波动,她之前的情绪波动相当低微,如果说常人的情绪波动在万亦感官下是热腾腾的餐宴,那以前的色谱就像兑了不少水的饮料,而现在,味道姑且趋近于正常人了。
重点在于。
她开始怕了。
好像很缓慢地才反应过来万亦有多可怕一样。
当然,她确实是刚“知道”的。
“你怎么了?”万亦露出和煦的笑容。
“没什么……”
万亦直接从她的影子里跳出来凑近:“别这么害羞,我可是你的阴影啊,有什么不方便的大可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你刚刚才说自己不是我的阴影!
色谱心里吐槽,内心却还是难掩恐惧,移开脚步:“总之你先离我远点。”
“不舒服的话还是换其他人出来吧,瞧你这样子跟个小废物一样。灾祸之不会除了情感和一点零碎记忆以外其他啥都没还你吧?”然后万亦嘴脸都不摆了直接嘲讽出声。
色谱低头,身高突然拔高。
“哈喽!万亦大人!想我了吗?”换出来的是光谱,摆出舞台上活力偶像般的姿势,手上的太刀像是话筒,手指还比着剪刀手。
“你好。”万亦不咸不淡地回应。
“您别吓色谱嘛,刚知道什么叫怕的小孩子还需要点时间适应。”光谱带着谄媚的笑容凑到万亦身边。
这次轮到万亦后退了。
啧,总感觉这个光谱几次互动之后好像悟到了什么一样,变得有些恶心起来了。
“离我远点。”
“别这样嘛,咱们可是交过首级的交情。”光谱厚着脸皮道。
“色谱想起来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花谱意识恢复了过来,那你呢,你有什么变化吗?”万亦赶紧提出话题。
光谱稍微摆正姿态,语气也恢复正常,那声御姐音还是正常点的好听:“有点头疼啊,虽然大家还是拼不出来完整的,不过确实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她双手抱胸,那把熟悉的太刀也被她夹在胸口:“我想起来,我们人格之间以前的关系其实一直很差,互相都看不顺眼互相。而且一开始我们都很弱,和色谱一样地弱,毫无自己的特征,不过通过反复来往以太海,我们逐渐形成了不同的外貌、性格、能力,为了区分互相取了不同的名字。除了记得我们还是同一个人以外,不再有什么共同特征。”
“听起来很有意思,你们在以太海里做了什么?”
“应该是去了一个地方。但这点我也记不清了,不过那个地方很难进去,似乎是其他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帮我们隔一段时间短暂进去一次。”
万亦有种既视感。
“我们被逼着分出了很多的姐妹,去了那个地方很多次,收获了一群乱糟糟的人格,然后某一天,突然那里就进不去了,怎么钻都钻不进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光谱眼眸微垂。
“再然后,我们经历了许多,靠着无数强大且千变万化的力量,在当初战无不胜。最后又是因为一场意外……”
光谱张开双手,比了个圆:“我们就爆炸了。大概有很多人格直接消亡,只剩下渺渺几个幸存,大概也就是因为那场爆炸,我们也分道扬镳。”
光谱有些浮夸地转了一圈,看着有些滑稽。
虽然同样是御姐风格,光谱和黄谱最大的不同不仅仅在那头惹眼的白毛和骚包的打扮,而是这份相当不着调的性格。
明明身材甚至在黄谱之上,是目前所有谱中最好的,但性格也是最轻浮随意的。
虽然是最早给了万亦几刀的人格分身,但得益于这性格,万亦对她的印象细想下来居然是所有谱中最好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