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刚启动的汽车忽然失灵了,左含昱慌里慌张地停住了车子,脸色惨白地回过头说:“乐生,我看到一个奇怪的影子,好像是鬼来报复你了。”
吴成威思索了一下说:“暂时不能开车了,我们下车步行。”
走在人车流水的马路边上,吴成威脚步缓慢地说:“乐生,你有没有想过,彻底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像是你这样,只因为看见了一只鬼,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一般人都受不了。”
乐生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不再能见到鬼。”
吴成威说:“没错,王大师有办法做到。其实绝大多数人依旧是不会相信有鬼神存在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乐生回忆起从来懒懒散散,不思进取,平平淡淡的日子,恍如隔世。
吴成威说:“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做到。”
乐生低头摸了摸胸前的吊坠,犹豫了一下取下来说:“你把这个交给王大师吧,没有了这个,时间长了,我应该就会慢慢恢复正常的。”
左含昱诧异地说,“乐生,没有了力量,你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多少人都求不来。”
乐生一拍他的肩头说,“你想要就拿去了,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要这些东西就时时刻刻要管理这些灵异的事情,到不如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简简单单的好。”
左含昱摸索着下巴说,“好像有点道理,不过你还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乐生翻着手机翻页,计划旅行的路线,左含昱忽然急急忙忙低走了过来。
这两天,乐生都住在宾馆,什么事情也不用想,银行卡里具有一年内够用的钱,到让他有些向往四处旅游,优哉游哉的新生活了。
乐生打量了他一眼,询问:“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也可以见到鬼了?”
左含昱摇了摇头,犹豫了几次,终于说出口说:“乐生,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老板他...你被老板骗了。”
乐生愣了一下说,“你说的仔细点,我被他骗了什么事情。”
左含昱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我也怕是误会,我看见老板并没有把你的吊坠交给王大师处理,而是闭门不见人,研究起了吊坠。其实我早注意到他有些不对劲了,只是想不出原因来。他平时是挺正直的一个人,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乐生微微皱眉,“如果他是为了我的力量的话,不可能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指点永远也无法操控里面的力量的。”
左含昱脸色一沉说,“如果有呢?”
“这...”乐生起身说,“如果吴成威骗了我们所有人,早知道其中的奥秘,他获得了力量做出什么坏事,不可估量,要是再蒜在我的头上,罪过就大了,我必须要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
乐生跟左含昱匆匆的到了吴成威的家,家里的保姆说吴成威一大早就出门了,让他们晚一点来。
左含昱说,“我们不着急,先在客厅等着。”
等保姆去厨房拿水,左含昱小声说:“乐生,上次我来也是这种情况,其实老板根本没有出去,他就关着门在自己房间研究。”
乐生说,“那一会儿我假装上厕所,你在这里缠住保姆,别让她发现了。”
左含昱说,“好,你小心点儿。”
乐生现在不同,没有了异能加持,就是一个普通人,要是闯了祸的话也要为自己的后路好好想想。
乐生成功地到了楼上,找到了吴成威的卧室门。
卧室门并没有关紧,露出一条门缝,刚好可以用来观察里面的情况。
乐生悄声走到门缝前,眯缝着眼睛往里面看去。
大白天的,卧室里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光线昏暗,还是能看清楚吴成威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支笔,低着头涂涂画画着什么。
乐生等待了一刻钟,突然有些鼻子痒痒,他抬手摸了摸,控制不住咳出了声音。
卧室里的吴成威闻声立刻打开了卧室门,诧异地说:“乐生,你怎么在外面?”
乐生眼里惊慌快速消失,他盯着门质问:“保姆说你不在,你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我的吊坠呢?你好像并没有交给王大师去研究。”
吴成威微微皱眉,缓缓地说:“乐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吊坠我已经交给了王大师。拿东西对我来说又没有什么用,又不是值钱的东西,我没必要遮遮掩掩。”
乐生冷声说:“那你大白天的,拉上窗帘,又神神秘秘的是为了什么?”
“这...”吴成威犹豫了一下说,“乐生,这是个人的特殊爱好,似乎跟你没有身边么关系。如果你不肯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去王大师哪里亲自去看看。”
乐生说,“不用了。”
吴成威看了看卧室,关上门说,“既然你来了,你不如一起吃顿饭再走。你应该马上就要出去了,相遇的机会越来越少,祝愿你一路顺风。”
乐生犹豫了一下说,“好,但愿一切平安无事。”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楼下,吴成威眼神复杂地盯了一眼左含昱,导致他一脸的尴尬快抬不起头来。
吃过饭后,到了单独的角落,左含昱小声询问,“乐生,怎么样啦?他跟你说什么来没有?”
乐生摆了摆手说,“我并没有看到什么,我怕王大师如果跟他是一伙的,就算是拿去了也白搭。”
左含昱坚决地说,“不会的,我知道王大师的人品,他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乐生是对于王大师的人品没有丝毫的可信,但是想了想,他说,“等离开了这里,我亲自去问问王大师,如果吴成威说了谎再想办法解决。”
两个人一起往客厅中央走,乐生的大脑又是一阵眩晕,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相信他,拿回吊坠。”
“季浩然?”乐生一只手捂住了额头,低声说,“你知道什么快点说,疼死了。”
季浩然只是重复说,“拿回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