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被吓了一跳,一脸懵的看着自己姐姐,钟明手里还捏着他的脚,也懵了一下,回头询问:“大哥怎么了?”
景佩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指着钟明问:“你为什么要给他洗脚?”
景元心虚的低下头,钟明笑了笑,老实回答:“一直都这样,我每天都要给他洗脚,顺便按摩一下,大哥有什么事吗?”
景佩:“………………”
“没事,你继续。”
景佩头疼的走了出去,离开之前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景元一眼,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要别人给他洗脚!
接下来的日子里,景佩从一开始的震惊自己弟弟怎么成了个娇生惯养的人,后来也见怪不怪了。
她这几年不是白混的,看的出来钟明不是在演戏,而且她十分怀疑他为了顾及景元的面子已经收敛了许多。
景佩想了想,也是时候带景元走了,就算钟明对他好,可人心易变,她是绝对不会把景元一个人放在这边的。
“钟明哪儿去了?”
景元伸手比划比划,景佩无奈摇头,手指头重重戳了戳景元额头,没好气道:“你怎么懒成这样!衣服也要他洗?我看他就是故意把你给惯坏,好让你离不开他!”
景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直都是这样呀!
景佩叹了口气,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我那边事还多,后天就要离开,你是肯定要跟着我一起”
景元听后点点头,反正钟明早就说了要离开这里出去走走,那去他姐姐那边也一样嘛。
景佩奇怪的看着景元,疑惑道:“你就不担心钟明反对?”
景元笑了笑:他才不会反对呢,跟我们一起呗,姐姐你不会不带他吧。
景佩想说让他别这么自信,可一想到这些天钟明对弟弟言听计从的样子,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果不其然,钟明对于要走这事接受良好,景佩没话再说,只得庆幸景元遇见了良人。
这天还没亮,马车就从钟明家边驶出。
这房子在走之前已经去刘里正那里买了下来,不过拜托他别将这事儿说出来,不然那后边村儿的可得找上门咯。
……
“这事儿真的能成吗?”
“怎么不成,这可是他亲侄女儿,再说了,他们三杆子打不着的人都肯养,更别说是这有点血缘关系的。”
“这门咋锁上了?”
“没事,估计进城卖糖了,直接放门口就行,待会儿他们就回来了。”
钟怀和葛翠翠鬼鬼祟祟的将一个布包放到门口,四处张望着没人,慌慌张张的又跑了。
等孩子饿了开始嚎哭,周围依旧没有人发现她,直到那张腥臭的兽嘴衔住了布包,狡诈的眼睛扫过周围,转身又跑进了山…………
“出事儿啦!你听说没有,有人在山上看见了沾着血的襁褓,还在周围看见了块头发!”
“不会是熊瞎子把谁家娃娃叼去吃了吧!”
“就是!真是造孽哟,晚上各家各户的小心点,这熊瞎子吃了人,就要下来祸害人了!听说专挑肉嫩的女人和孩子些……”
“都报官了,现在官兵乌泱泱的在抓嘞……”
“真吓人哟……”
……
葛翠翠红着眼睛,“都怪你!他们根本不在家,那襁褓我去看了,就是包咱孩子的那块儿!”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她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疼。
钟怀烦躁的转过身,无所谓道:“反正也是个丫头,回头再生个儿子就是……”
“呜呜呜——这要怎么办!我听说熊瞎子精得很,万一闻着味儿跑到咱家里来了咋整!”
“哪有这么巧,你真当它跟人一般聪明不成?别嚷嚷了,你不睡,我还要睡……”
葛翠翠觉得心慌,可钟怀说的话也有理,也没再继续折腾。
半夜三更,庄老太白日里水喝多了,准备起来去茅房上个小,舍不得点蜡烛,黑灯瞎火的就摸了出去。
里面太黑,干脆开着门上,借点光,裤子才刚刚拉下去,从门外就扑了道黑色身影进去……
……
“贺二哥,你今天也来码头做工呀,快来尝尝,这可是外面运过来的糖!”
“今天东家庆生,给我们这些做工的也分了些。”
“谢谢。”
贺山接过糖,放进嘴里,那熟悉的味道瞬间涌上心头,这都多少年了,已经二三十年了吧,没想到他还能有吃到这糖的时候。
“贺山,别傻愣着了,快过去帮忙!”
“哎!我这就来!”